“……”
破曉者軍團的冠軍劍士發出了善意的嘲諷。
“說。”
畢竟，現在的軍團競技場守夜冠軍是阿里曼：無論是赫克特還是其他的破曉者，對于這項記錄都是心服口服的，暫時還沒有什么渴望挑戰這一記錄的想法。
“不會由于人類之主一直沒把兩個軍團拆開行動，我們和暗黑天使也就只能強忍著對方的缺點，得過且過地并肩作戰：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我們忍著他們，畢竟實力不如人嘛。”
“因為這就是事實。”
“……暗黑天使也是這么想的？”
“在那之后，事情倒是沒什么可說的了：我們繼續跟隨著當時的第一軍團東征西討，不斷地學習著戰爭的藝術，并模仿他們，建立起屬于我們自己的軍事體系，在那段時間里，我們有過合作，也有過不流血的沖突，兩個軍團的新血們甚至產生過成規模的斗毆，讓軍團之間的關系出現下滑的趨勢。”
赫克特點了點頭，但是在他的內心中，還有著最后一個問題。
“所以，年輕人。”
“……”
第三十三連連長特意偏過了身子，讓他能夠面對面地聆聽昔日老長官的教誨：地位的偏轉并沒有改變赫克特對凱隆的態度，他甚至會認為，如果他的老長官有意競爭的話，那他的連長位置其實應該是屬于凱隆的，又或者是整個第二十三連隊中，那兩百多名泰拉老兵里的任何一位。
“而像這樣的事情，在之后也發生了幾次：第一軍團是一支專門為了戰爭而生的力量，他們會主動研究戰爭的每一條道路，但是這些道路卻又未必全都適合他們，于是那些不能被運用，卻還擁有著實際價值的研究數據，最后往往都是由我們第二軍團所接手。”
“……”
“哪怕他們召開了規模浩大的內部會議，甚至邀請了第二軍團的戰士作為公正的裁判，也沒法得出一個恰當的結果：最后還是掌印者指定了一位新的大導師，勉強支撐到了莊森的回歸。”
“即使對于我們這兩個從神圣泰拉走出來的老家伙來說，用寥寥的幾句話來形容兩百多個泰拉標準年的故事，以回答你的問題：難度也未免有些太高了。”
“可是莊森閣下回歸之前的暗黑天使軍團，明明軍容強盛啊。”
巴亞爾為自己倒了第二杯茶。
“現實是：在大遠征正式開始之后，第一軍團在很短的時間里接連失去了兩位大導師，而他們本身的天軍結構，就存在著內部情況不穩定的隱患，所以在失去了最后一名德高望重的統帥之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整個第一軍團甚至推選不出一位能夠服眾的大導師。”
“在泰拉統一戰爭最后的那幾十年中，我們雖然已經不太經常并肩作戰了，但是彼此之間卻依舊擁有著良好的默契與配合，因為只有當我們兩個阿斯塔特軍團聯合在一起的時候，才是人類對于戰爭藝術的全部闡釋。”
“別在這里埋怨了，凱隆，你知道的：在大遠征開始之后，在各自的基因原體回來之前，無論是我們還是暗黑天使，情況都很糟糕。”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旁終于傳來了一個回答。
“這樣的戒備態度貫徹了兩百多年：現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