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覺得,您和莊森真的好像啊。】
于是帝皇看向了她,毫無保留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對你的遠東邊疆,似乎有著十足的信心?+
蜘蛛女皇思考了一下。
摩根皺起了眉頭: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偽裝。
她的聲音有些猶豫。
這個回答讓人類之主沉默了一會兒,而就在摩根擔心她的基因之父聽出了什么弦外之音的時候,帝皇突然改變了他的坐姿,從毫不在意的背靠椅子,轉變為了前傾的姿態,面色認真。
+所以,在你的眼里,暗黑天使甚至勝過了你的破曉者?+
【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的有信心:別的不說,單單是基利曼的五百世界,所擁有的力量就十倍于我的國度:畢竟我所統治的只是一堆荒廢的蠻荒世界,它們中的最璀璨者,如果放到奧特拉瑪,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阿斯塔特軍團比你想象的還要受到關注:尤其是那些擁有著自己的國度的。+
【遠東邊疆是您給予我的使命與特權:您不會忘了吧?】
+我也很高興能夠聽到:你對你的軍團飽含有善意。+
+你很在意他們么,摩根?+
【我只能把他們當做重要的資產,無法再生的珍貴資源,又或者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血肉,從我瞳孔中流出的淚滴:總的來說,我把他們當做是一種需要去保護與捍衛的東西,一種可以使用,但絕對不能揮霍的奢侈品。】
畢竟,在摩根心里。
+但是,伱必須要認清兩個問題,摩根:首先,記憶并不是一個需要積累的事物,三次恰到好處的談話,就足以在心中樹立起一個初步的印象了,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印象會是永久的。+
+其次:你的大多數兄弟,其實在這一點上,與你差不多。+
+你以為我會有很多的空閑時間,能夠花費在與你們所有人的依次談話上么?+
直到嘎吱作響的聲音從她的掌中傳來,她才發現,那張水晶牌已經被她捏的不成樣子了:而帝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破曉者是最幸運的軍團。+
+也是最不幸的軍團。+
【不幸?】
她不得不承認,當帝皇作為她的基因之父,展露出了屬于父親的溫情時:哪怕知道那大概率是一種偽裝,但摩根依舊能感覺到,自己被影響到了。
摩根輕咳了一下。
對她惡言相向,可以。
一邊說著,摩根一邊拿起了面前的【弒君者】,用它擋住了自己的小半張臉,只留下了一雙不攜帶任何感情的青藍色瞳孔。
于是,她聽從了自己的本能。
+聽起來就像是我對于禁軍的態度一樣。+
【一樣么?】
+類似吧。+
帝皇輕聲的嘆息著。
【您也覺得瑪卡多閣下的擔子太重了么?】
+在你的眼里,莊森是那個讓你感到特殊的血親么?
目光閃爍間,某位阿瓦隆之主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兄弟。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奢望,父親,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地位。】
+你想要么?+
摩根應和著,她瞳孔中的光芒揭露著內心的貪婪。
面對這個問題,摩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內心中的勝負欲被這句簡單的反問所引誘,正不甘心的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