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和莊森其實還是有著不同點的,具體來說就是:他是一個更為瘋狂的人,也是一個更為狠絕的人物,他對于其他人狠,對自己卻是更狠。”
【瘋狂?】
“是的。”
“我該怎么跟你們形容呢?”
狼王深呼吸了一下。
“就這么說吧,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那么一個故事,海德里希在基因原體之間的單人競技中,曾經戰勝過費魯斯和多恩:相信我,這兩個戰績即使放在咱們的血親之間,也是非常具有含金量的。”
“畢竟費魯斯和多恩都不是什么弱者:戈爾貢的戰斗力想必就不用我多說點,至于多恩,他的嚴謹姿態和穩定信念,讓他在單人競技中的表現其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好上不少,他也許會落入下風,但很少會徹底的被擊敗。”
“而海德里希就做到了:你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嗎?”
芬里斯人咧起了嘴,他那厚厚的嘴唇張開,露出了那如同狼一般的猙獰的犬齒。
“靠狠,靠瘋狂。”
“靠著在戰斗的那一瞬間,就不顧一切的貼近多恩,用幾乎以傷換傷的方式來進行這場決斗:坦白來說,海德里奇的劍術是精妙的,但是他的技術橫向對比,應該是比不上福格瑞姆的,只不過在他的瘋狂與賭命式的攻擊面前,他的劍比福格瑞姆的劍要顯得更為致命,也更加的難以防備。”
“而且需要注意的是,海德里希的狠和瘋狂,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瘋子一樣的不惜一切:在他最危險的那些以傷換傷的招式中,他大腦也是一直保持清醒的。”
“我真是懷疑,他一直在進行著冰冷的邏輯運算,因為他絕對不是胡亂的揮舞寶劍,而是異常堅定的規劃著自己的每一個招式,在用難以想象的決心將它們使用出來。”
“在規劃并執行這些瘋狂招式的時候,他只會以取得勝利或者達成自己的目的為最終的目標,而罔顧了其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安全:我相信他是這么干的,因為我親眼目睹了,他是如何給予多恩最后一擊。”
“那是一招非常漂亮,非常難以防備的貼身刺擊,但同樣也非常危險:但凡多恩堅定的反擊,海德里希都會在這場不流血的競技中獲得真正意義上的重傷。”
“可很顯然,我們的那位因維特兄弟沒想過會在這場個人競技中遇到如此瘋狂的死亡式攻擊,而且他的也本能的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受到如此嚴重傷害:這一點更重要。”
“于是,他就被海德里希的瘋狂給擊敗了,而費魯斯的戰敗,也是處于差不多的原因:當他按照著冰冷的邏輯,計算著與海德里奇的戰斗進程的時候,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瘋子真正的殺招為何物。”
【……】
【所以,按照黎曼魯斯你的意思來說,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時刻都能保持著冷靜的邏輯思考,卻又時刻維系在一種瘋狂狀態的,極度扭曲的對手。】
“是的,海德里希的理智無疑是瘋狂的,但卻也冷靜的:而這種冷靜的瘋狂,反而讓他變成了更為危險的對手,因為他的每一步都會奔著以最大的可能性去殺死或傷害他的對手,并以此犧牲其他的所有因素: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在內。”
“也就是說,來自于海德里希的每一次進攻都會是最致命的,也是幾乎避無可避的,因為他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撓,也不會因為任何的戰局變故而改變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