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位大人能親口說出我的名字、編號、來歷,甚至是我在什么時候加入了軍團,在何時獲得過何種榮譽,以及我是如何在戰斗中立下這份功勛的:她比我自己都要更為清楚。”
“不僅僅是我,與我一同被授勛的每個人都擁有這樣的待遇:我不覺得這是她提前準備過的結果,因為原體大人根本不像是在背誦一份資料,而像是在講述的腦海中早就已經明晰的常識。”
“那你說,其他的基因原體也能做到這一點嗎?”
馬扎羅清理完了自己,他隨手將小刀丟到了一旁,腦海中那越來越清晰的咆哮聲讓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在目光的邊緣,他發現兩名戰斗兄弟正在扶著一名智庫,快速的走過傷兵營地的中央地帶:那位智庫雖然身上沒有什么傷口,但是他那皺在一起的面容,則是訴說著他靈魂上的折磨。
這樣的情形現在已經越來越常見了,馬扎羅甚至已經無法去悲傷的看待這一切了,他只能感覺到某種可悲的麻木。
他這場戰爭的最后一點恐慌似乎也在普萊達的戰死后消失了:那是他的另一位戰斗兄弟,也是引領他加入軍團的導師,這位長者的運氣一向不是很好,而在今天也是如此:在那些血肉所鑄造的炮兵陣地向他們發出了又一陣褻瀆的火雨之后,普萊達運用盡了他的最后一點運氣。
當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遍地都是了。
“我不清楚,據說圣吉烈斯似乎能做到這一點,而基利曼或者佩圖拉博應該不行,他們的子嗣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應該也沒有心思做這些溫情脈脈的行為。”
“你這話可別讓那些待在咱們軍團的鋼鐵勇士們聽著,他們一定會把你抓起來的,然后把你關在牢籠中,判個二百年。”
“二百年?”
“是啊:侮辱一位原體,怎么著也該判個二十年吧,剩下的一百八十年,是因為你泄露了第四軍團的軍團機密。”
“這也算是軍團機密?”
“暗黑天使就不算是天使了?”
兩名破曉者對視了一眼,發出了短烈的嗤笑聲。
“呵呵呵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