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她的命令,我是不可能玩忽職守的,但是對于我個人來說,這次前來也是有著一定的私人原因的,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得到母親的親自回答。”
“問題?”
室女座皺起了眉頭。
“你這種想法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大問題了,獵戶座:母親給予我們的知識與能力,是與我們所需要履行的責任完全相匹配的,如果你遇到了你完全無法解決的問題,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已經跨越了你的職責范圍,來到了母親不允許你涉足的區域之中了。”
“這是一種錯誤,獵戶座。”
“如果照你所說的,室女座,這的確是一種錯誤,但我的想法與你不太一樣,我并不覺得這種行為完全是錯誤的。”
獵戶座搖了搖頭,雖然同為星辰侍女,但她與室女座的想法顯然是有著一些根本上的分歧,雖然這種分歧并不致命,也不明顯。
“那么,室女座:你覺得,我們按照母親在設計我們的時候,就已經給我們規劃好的初始方案,如同上好了發條的鐘擺一樣,就這么始終如一的執行下去,就是最好的情況了嗎?”
“不然呢?”
第一個被創造出來的星辰侍女皺起了她的眉頭,獵戶座口中的某些隱喻讓室女座感到了源自于底層運行邏輯中的反感。
“你有什么新的想法?”
<divclass="contentadv">“算不上是新的想法吧。”
細長的手指緩慢的揉捏著肥貓那有些粗糙的毛發,在獵戶座的金色瞳孔中,閃爍著一種與室女座截然相反的光芒:與一直待在摩根身邊的原體侍女不同的是,這位被安排在阿瓦隆法務部獨掌一面的第三位星辰侍女,顯然擁有著更高的獨立性與思考時間。
“我只是覺得,雖然母親給我們設立的初始方案,的確是完美到近乎于無可指摘的,但是現實中也總是有更多的意外和突發情況,它們的數量之多與情況之離奇,往往會超出母親在最開始的預料:那么既然如此,如果我們能夠根據現實的情況發展,有序的拓展我們自己的能量,那么對于母親來說,也并不是一件壞事,不是么?”
“你的話語有問題,獵戶座:你怎么知道,你拓展自己能力的行為就是有序的?而不是一種馬格努斯式的行為?”
室女座的眉毛跳動著,她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的姐妹反唇相譏,而獵戶座只是在自己的記憶模板中稍微搜索了一下有關于馬格努斯這個詞的含義后,她的眉頭也如同巍峨的山巒般皺起了。
“我只是提出了我的一個想法而已,室女座,你沒必要用這種糟糕的詞匯來侮辱我吧,我又沒有背叛我們的母親!”
“哦,那基利曼式的?”
“……”
“這沒多少區別。”
獵戶座咬了咬牙,但她并未在這個問題上堅持太久:在將懷中的肥貓放到了地上,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屁股,任憑其一溜煙兒的跑開了之后,這位阿瓦隆法務署的最高負責人則是微笑著,一路來到了室女座的旁邊,從她端著的茶杯中拿走了一杯,當做某種和解的象征。
“我也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事,室女座,我只是來訴說一下我心中的某種想法,而且,你需要考慮一下現實中的情況:你可以長久的留在我們的母親身邊,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聆聽并記住她的每一句話,而我則不同,我們要因為她的利益而散步在銀河的各個角落,這讓我們不得不開始自我思考。”
“母親并沒有允許這種行為。”
“所以,這就是我此次泰拉之行私人目的,我會當面向她申請有關于自我思考的批準,如果她不允許的話,我才會停止相關的行為:但我想不出她禁止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