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確在犧牲。”
“但沒有我們,他們連有意義的犧牲都做不到。”
“你們總是說,時勢造英雄:但帶來時勢,恰恰是帝皇和我們。”
“親愛的叔叔。”
說著,荷魯斯漫步到了掌印者的身邊,他俯下身子,讓自己的低語和目光能夠同時被掌印者的瞳孔所捕捉到。
“這就是我們的基因之父,塑造我們的意義。”
“……”
【他一向如此認為嗎?】
荷魯斯的低語清晰無誤的在庭院中回蕩著,幸好在這附近,除了兩位各有心思的原體之外,便再有沒有其他的外人了。
摩根看向圣吉列斯,眉頭略微的皺起:雖然荷魯斯能夠說出這些話語,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當摩根真的聽到這些狂妄的言論被牧狼神一字一頓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感到了不可思議。
畢竟,作為與人類之主深談過的基因原體,摩根很清楚,剛才從荷魯斯口中說出來的那些話語,可是與帝皇心中的夢想背道而馳:這未免也太過于荒謬了。
要知道,無論荷魯斯有著怎樣的野心與狂妄本性,但是在這一切之前,他好歹也是與帝皇曾經并肩奮戰過三十年的,最受寵愛的一個孩子,也是最愛帝皇的那一個。
在那漫長的三十年時間里,這對父子之間,肯定有過無數次深刻的談心,以及對于未來的暢想:哪怕帝皇只是稍微透露一點他對于帝國未來的企劃,以荷魯斯對于帝皇的盲目崇拜,也是決不可能狂妄到說出這些話的啊。
而如果帝皇從來沒有與荷魯斯暢談過他的理想的話……
那聽起來豈不是更荒謬了?
要知道,自從摩根正式回歸以來,她與人類之主交談的次數也不過是五六次而已,可就這樣,她也已經能夠大致清楚或者推理出帝皇對于未來的許多規劃了。
而且摩根與帝皇的關系,也絕對是算不上親近的。
可是荷魯斯,他可是帝皇最鐘愛的兒子,帝國中任誰都不能反駁這一點,在這種前提下,他陪伴了帝皇整整三十年,三十年啊:其他的基因原體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可能有這么久。
陪伴如此之久,荷魯斯會不知道帝皇想要什么?
還是說,在牧狼神人生最開始的時候,在他的理想、底線、人生觀與世界觀還未形成的時候,帝皇卻拋棄了這最好的時間,沒有讓荷魯斯成為與他志同道合的子嗣:反而讓時間白白的流逝了?
【……】
這未免太可笑了。
摩根皺起了眉頭,她有些質疑自己眼前的場景是否是真實的,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荷魯斯的精妙演技的體現?
……
她更相信后者。
但緊接著,來自于圣吉列斯的話語,就打碎了摩根的質疑。
“荷魯斯一般不會這樣。”
大天使只是稍微歪了歪他的腦袋,平靜的注視著庭院中央的那場戰爭,他對于荷魯斯的話語似乎沒什么感觸,對于瑪卡多的指責也沒有更多的憤怒,他就如同神話故事中那些真正的天使一般,攜帶著從天而降的冷漠與疏遠,俯視著這些塵世之間權力的爭奪。
“平日里的荷魯斯是一輪溫暖的太陽,但是你知道的,太陽也是具有熱量的,他不會對那些挑釁與忤逆者心懷仁慈:但說,話又說回來了,比起我們其他的兄弟來說,此時的荷魯斯依舊是一個柔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