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是沒有的,畢竟他闖的其他禍事大多無關痛癢,也沒見過他去給人家道過歉,但是基利曼是稍微有一點特殊的。”
“簡單來說就是:在和基利曼的沖突之中,康拉德曾用了一些很不好的隱喻,抨擊基利曼的養母,原本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只覺得是針對于馬庫拉格人的對癥下藥罷了。”
“但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康拉德在我們的母親身旁,意識到了母愛對于每一位基因原體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后,他覺得自己對于基利曼說出的話,有些太傷人了。”
“穿上鞋子,也就開始當一個文明人了?”
“差不多吧。”
“我聽說,他正在給基利曼準備禮物,好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向他的馬庫拉格兄弟道歉:待在母親身邊的這些時間里,康拉德似乎也學會了打造一些小物件。”
“像是錫兵或者桌面上的裝飾品嗎:對于一名基因原體來說,這未免有些不務正業了吧,我們的母親打造出來的,可是像我們這樣的造物,或者是被那些破曉者的尖兵奉若至寶的靈能法環。”
“大概是因為每名基因原體的性情都不一樣吧:而且按照康拉德的說法,他也正在打造一些寶貴的東西,我記得似乎是卷軸,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用他在母親的監護下親手錘煉出來的靈能紙張,以及在戰爭中收集到的異形鮮血所凝練的墨水:那位午夜幽魂要寫一部大作。”
“什么大作?”
“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
室女座肩頭一聳,在姐妹的幫助下,他們得以小心翼翼地挪開了那扇巨大的門扉,迎面而來的先是森冷的寒意,隨后便是空曠的房間所帶來的深遂,而在房間的最深處中,還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金屬鋒芒,一閃而過。
“就是這里了。”
原體的侍女點了點頭,走入了黑暗之中,而獵戶座則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在門口等待,幾分鐘后,維桑尼亞便看到室女座平端著一個比她自己還要長的金屬箱子,側身走出了漆黑的房間,并且用腳帶上了身后厚重的鐵門。
“這里面是什么?”
獵戶座瞥了一眼箱子,她從里面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那是金屬的氣息,但并非是她已知范圍內的任何一種金屬。
“一個已死之人。”
室女座的嘴角上劃過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你還記得吧,維桑尼亞,我們的母親為什么要加入到那場漫長的遠征之中:而在這個箱子,就是她在遠征中獲得的部分戰利品,是那個已經被抹去了名字的原體。”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明明是一大塊兒金屬?”
“是啊,因為有些基因原體,就是這么的瘋狂。”
室女座歪著腦袋,即使在提及其他基因原體的時候,她的語氣里面也并沒有太多的尊重。
“我們的母親雖然沒有得到她兄弟的主要部位,但也得到了一側的胳臂,盡管是殘破的,卻也足以拿來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說為她自己打造一把利刃,再為她精挑細選的子嗣們,打造配套的武器。”
“莫德雷德衛隊?”
“是的。”
室女座停住了腳步,她將箱子放在一側,隨后將被挪開的儲藏物們重新移了回去,在此過程中,獵戶座就在旁邊幫忙,聆聽著室女座口中有關于原體衛隊的情報。
“再三思考后,母親決定從她的軍團子嗣中,選取十一名最精銳的戰士,來組建她的親衛隊,他們會被稱為莫德雷德衛隊,又或者是圓桌騎士:再在有關于這支私人衛隊的選拔上,圓桌騎士們會尊重力量與競爭的平等。
“尊重力量與競爭的平衡?”
“簡單來說就是:無論你的出身如何,地位如何,還是在軍團中是否擔任過重要的職位,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實力足夠,只要能夠得到原體的認可,那你就可以成為圓桌騎士的一員。”
“而在那之后……”
室女座瞥了一眼那散發著金屬光芒的箱子。
“母親就會用這里面的東西,親自為她的私人衛隊打造十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器,以保證沒有任何阿斯塔特的裝備能夠勝過她最強大的子嗣們,而這十一把長劍,則會用歷史神話中,那些真實存在過的圓桌騎士們的名字來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