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是兄弟。】
【相信我吧,基利曼:康拉德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甚至為你準備了一份道歉的禮物。】
“……”
基利曼苦澀地笑了一下。
“一份【心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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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份心血。”
“……”
“的確,是一份心血。”
當馬庫拉格之主第一次走入了這個專門為他準備出來的房間的時候,饒是以基利曼那多線程的強悍大腦,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讓他發愣的原因,就正在這個大房間的正中央區域。
那里正擺放著這個房間中唯一的一份家具:那是一份如同階梯形狀,用于展覽的方桌,而在那張方桌的每一寸角落上,都被人細心的擺上了一個又一個小禮物。
“……”
基利曼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想要走的快一些,卻又不得不極力遏制住內心的激動,以免他沉重的腳步震倒這些小禮物:當他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基因原體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個。
這是一個棋子,或者說,這是個惟妙惟肖的小人,雖然看起來毫無實用的價值,但是記憶力超群的馬庫拉格之主,卻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小人的身份:這正是他麾下的某位精英老兵,而且無論是其揮舞戰刃的姿勢,還是身旁那些被同樣雕刻出來的,散落的獸人遺骸,無不揭示著在基利曼的記憶深處,有關于這位極限戰士精英老兵,最深刻的記憶。
這是一枚被雕刻的非常用功的棋子,他身上的每一個紋理細節都處理的異常巧妙,戰甲的各類顏色更是均勻與標準到了基因原體都挑不出錯誤的地步,甚至就連那張怒吼的面孔上,仿佛都有真實的汗滴滴落了下來:基里曼稍微估量了一下,哪怕是他,想要做出如此逼真的旗子,也需要費一番心思,下一番苦功的。
基利曼記得很清楚:這位精英老兵曾經是極限戰士軍團對外宣傳的標桿之一,而那次宣傳的內容就是一場對于獸人的戰爭,老兵就是像棋子所顯現的這樣,揮舞著戰刃砍下了獸人戰將的頭顱。
顯然,有人默默地記下了這篇宣傳的內容,并以此為模板,雕刻出了這枚棋子。
“……”
想到這里,馬庫拉格之主幾乎是滿懷敬意的放下了這枚棋子,看向了桌案上的其他地方:這張巨大到了足以充當基利曼本人的臥床的作案,此刻已經被這種棋子滿滿當當的占據了,只是略微掃過,原體就發現,這些棋子無不是極限戰士中那些曾立下了功勞的老將,無不是極限戰士用來宣傳的材料。
他們中有的被大肆宣傳。有的只是在一些匯報上被提了一嘴,但是無論如何,他們奮戰的模樣都被惟妙惟肖的刻畫了出來,擺在了這里:顯然,那個雕刻出了這些棋子的人,不但小心仔細的收藏了極限戰士這些年來所有的宣傳資料,甚至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仔細的揣摩這些戰士奮戰時的心理,以及當時可能存在的情景。
從奮戰在基層的老兵,到智庫與技術軍士、連長與戰團長,甚至是那些戰爭引擎、飛行單位、乃至是立下的不世功勞的騎士機甲和泰坦,所有的棋子就這樣站在了桌面上,如果它們活過來的話,便足以承擔一次高烈度的戰爭了。
“……”
基利曼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任憑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他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個棋子的細節,打量著那些騎士戰甲上的家族徽章,打量著那些軍團老兵中源自于泰拉時期的榮譽痕跡: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出現了錯誤,即使是與基利曼記憶中的有了些許的差錯,但是在對比之后,馬庫拉格之主發現,出現錯誤的其實是自己。
于是,到最后,基利曼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靜靜的看著這些惟妙惟肖的藝術品,將整個第十三軍團的歷史,如此生動的在他面前展現了出來:在此之前,哪怕是馬庫拉格上最榮耀的紀念館,似乎也做不到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