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他們也沒辦法呢?”
+那就只能投子認輸了。+
說到這里,帝皇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的姿態。
+雖然有些不舍,但我終究不能在一場已經輸掉的棋局中,耽誤太久都時間:如果一切辦法都沒用的話,那么就當我已經失去了十二號和整個戰犬軍團吧。+
+我甚至能想象到,當我趕到那里的時候,那頭黃銅王座上都大獵犬,會給我留下什么選擇:我只會面對一種選擇。+
+蠻橫的帶走他,承擔他所有的憤怒和怨念,讓他的靈魂在踏入帝國的疆土前就徹底死去,讓他成為怒凱里亞上空的幽靈。+
+我必須這么做。+
+我只能這么做。+
“……”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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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么,我們不將這個世界徹底毀滅呢?】
【又或者,讓安格朗血洗他的過去,讓他親手殺掉那些曾經欺壓他的奴隸主,為他悲慘的過去和他的兄弟們報仇:也許這無法改變安格朗最終的命運,但最起碼能夠改善他對帝國的態度。】
【對帝皇來說,這是能夠想到而且能夠做到的事情:他至于為了這樣的一個世界,為了那一點點遠征的時間,而徹底的得罪他的一個子嗣?哪怕他已經了?】
“問題并不在這里。”
康拉德似乎對于他的血親所提出的疑問毫無意外,他先是微笑的搖了搖手指,隨后抓起了旁邊的水瓶,一飲而盡:在向摩根一口氣講述了努凱里亞上將會發生的所有事情之后,哪怕是午夜幽魂,都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但摩根的無盡疑問卻不能給他更多休息的時間:好吧,這也是可以見諒的,畢竟,如果不考慮背后的更多因素的話,努凱里亞上的故事聽起來的確挺操蛋的。
“就像我們之前說的那樣。”
康拉德擦了擦嘴。
“在亞空間中那尊鮮血之神的長久謀劃下,努凱里亞早已成為了只為安格朗準備的煉獄:如果不是那尊血神的插手的話,這個世界上的居民怎么可能對于一名基因原體的魅力無動于衷,又怎么可能掌握著那些稀奇古怪,能夠壓制帝皇子嗣的強大道具?”
“更不用說,這個世界本身就畸形到古怪的制度:貧富之間的巨大的矛盾,居然只用一場場血腥的角斗就能壓抑下去,以至于讓角斗成為了整個世界的文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解答就是:怒凱里亞本身就是血神專門設計的世界,無論是那些嗜血如狂的人民,還是稀奇古怪的科技,甚至是以角斗為核心的畸形文化體系,不正是那名鮮血之神所喜歡看到的東西么?”
“那尊血神為安格朗專門設計了這個世界,也用這個世界牢牢綁死了安格朗:帝皇當然可以將怒凱里亞徹底摧毀,但這也變相的殺死了安格朗的那些兄弟們,雖然他們早就已經死了。”
“總之,這種行為非但不會得到安格朗的感激,反而會在他內心中掀起更大的執拗:你難道還能指望安格朗腦子里的那個釘子,跟你講道理么?”
“更何況,摧毀了努凱里亞,你又能確定安格朗的下一個激發點在哪里呢:大遠征還要持續很長的時間,血神完全可以在一個帝皇無法顧及到的角落,捏一個一模一樣的努凱里亞出來。”
“所以,將這個努凱里亞保留下來,那么最起碼一切還在已知的范圍內,如果將它消滅,那么安格朗的未來真的就是未知的了:我們永遠不知道他會在哪里爆發。”
“至于讓安格朗自己解決?”
康拉德笑了起來。
“我們換個想法。”
“假設,這只是一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