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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聲音只在摩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次,當她抵達了努凱里亞之前,它們就消失了,但摩根卻深深地記住了其中的每一個字。
摩根的本能則告訴她,那位司掌謊言的神明這一次,卻是并沒有說謊,這也是她敢于推進這個計劃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是摩根從未想到,萬變之主告訴她的事情居然會如此的準確。
血神,真的如它所說,被制約住了:當人類的勇氣在黃銅王座的土地上熊熊燃燒的時候,這位鮮血之神的憤怒竟顯得如此蒼白。
當戰爭的野性被理智的韁繩所束縛,當血腥的使者被智庫的法杖所敲碎,當亞空間深處的瘋狂低語被現實宇宙中最頂級的科技力量阻擋于外:縱使鮮血之神的怒火一刻高過一刻,一波高過一波,從最開始只是回蕩在至高天深處的黃銅鐘響,到幾乎是緊貼著摩根耳邊的驚天動地,卻依舊無法擊碎摩根使用百般手段,與自己的盟友所共同拉起的最終高墻。
就這樣,現實宇宙中的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幽藍與藤蘿紫的氣息也逐漸開始在努凱里亞的四周現身,它們阻止了血神向這里釋放更多的怒火,與山巔上的蜘蛛女皇共同俯瞰著逐漸收尾的戰局,描繪著方案的最后幾步。
摩根只會給予血神一個努凱里亞時的時間,相當于泰拉上的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左右:這是三個軍團將會徹底摧毀這座努凱里亞最大都市的總時長,也是摩根與黑石護盾需要在黃銅王座面前,所支撐過的漫長苦旅。
而恍然間,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重擊,伴隨著城墻身后槍響與哀嚎聲逐漸停息,伴隨著破曉者們將他們的戰利品塞滿了足足十幾艘的空投艇,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樣子。
此時此刻,摩根只感覺到了她的每一口呼吸都透著幽藍與藤蘿紫色的靈能臭味,但來自血神的威脅的確是減輕了,事實上,在最近的幾分鐘內,黃銅王座反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這讓摩根汗毛倒豎。
她并不認為之前那些失敗的回擊就是血神全部的辦法,倒不如說這種隨意撒氣的行為,反而是黃銅王座沒有認真的體現:至于現在的沉默嘛……
誰又知道里面醞釀著什么?
如此一想,摩根便是皺起了眉頭,她拍了拍腦袋,呼喚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她聯系的康拉德,詢問他那面的進度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
比起他的姐姐,午夜幽魂的聲音就要輕松太多了。
“就像我們預料的那樣,兄弟之情對他影響很明顯,雖然屠夫之釘也在釋放著反作用力,導致他遲遲沒有抵達我們設定的目的地,當我正在牽引著他逐漸遠離戰場:一旦遠離了戰場,屠夫之釘的作用就沒有那么明顯了。”
“倒是你,摩根:你那邊需要小心一下了,血神現在還算是能夠牽扯住安格隆,但當它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時候,也許它就會不顧面子的做一些應激的反應。”
【我知道。】
摩根閉上了眼睛,稍微調節了一下頭顱之中的疼痛。
【我有解決的辦法。】
原體的聲音很沙啞,她和通訊器對面的康拉德在一時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兩個人都知道摩根口中的辦法是什么,但他們也都不愿意提及那個名字。
畢竟,現在的蜘蛛女皇只是略微抬起了手指,就能在空氣中留下無數藤蘿紫色的倒影了:那歡愉宮殿中的主宰,雖然一反常態地維系著絕對的安靜,但無論是它對于努凱里亞愈加明顯的干涉,還是摩根身后愈加粘稠的氣息,都訴說著它的目光從未離開。
更有甚者,當摩根將自己的注意力稍稍從努凱里亞上轉移,看向亞空間的更深處的時候,她便自然而然地能夠看到銀宮的幻影:黑暗親王的大本營在它最為寵愛的原體面前沒有絲毫的遮掩,摩根只一眼就能看到那支惡魔大軍,那支無邊無際,哪怕以偉大游戲的標準來算過于龐大的軍勢,正在銀宮里面嚴陣以待,躁動難安,等待著被投入戰場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