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說,兄弟:最起碼那艘戰艦的氛圍還是不錯的。”
這種拒絕,這種愿意為了自己的戰斗兄弟們,拒絕帝皇征召的舉動,令戰犬對他們的基因之父感到了驕傲:因為這完全符合第十二軍團那雖然有些畸形,卻足夠熾熱的兄弟情誼,也讓戰犬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們的基因之父是一個偉大的領袖與統帥。
這樣的狂熱氛圍在整個第十二軍團內部橫沖直撞,但是德雷格爾打心眼里清楚,如果要論對基因之父的狂熱:那么這個總是在大廳的角落里默默無名的第八連連長,才是出類拔萃的那一個。
他們的計劃是通過叛亂的行為引來就近的破曉者軍團,并在降服后成為遠東邊疆的一部分,從而擺脫來自于神圣泰拉的,越來越沉重的賦稅清單:即使阿瓦隆之主對于世界原有的統治者們,并不會有多么的仁慈,但是叛亂的首領們也早就有了覺悟,和退路。
卡恩瞥了一眼他的兄弟。
“統率連隊的感覺如何?”
“摩根?那個阿瓦隆之主?”
“基爾那邊有消息嗎?”
……
在最開始,整個軍團上下還懷揣著終于要與他們的基因之父相見的激動心情,保持著樂觀,但在幾個月后,但在臨近的禁軍、破曉者和午夜領主的艦隊,除了日常的調動和補給外,沒有任何的額外消息傳過來之后,哪怕是最為樂天派的那一批戰犬,也不得不在自己的內心中醞釀著不安了。
“反正……”
但是輪到第十二軍團,卻沒有這種待遇了。
德雷格爾調整著掛在他胸口處的那枚戰艦模樣的徽章,那象征著他的座艦【挑釁者號】。
理所當然的,懷疑之聲開始在戰艦中蔓延,從原體其實已經在努凱里亞戰役中身亡的流言蜚語,到他正在接受帝皇特訓,有望成為第二個荷魯斯的天真言論:第十二軍團已經在嫉妒中望著那些能夠與原體相處的戰斗兄弟們太久了,這最后一段時間的短暫等待,對他們來說卻宛如是酷刑,是能夠擊倒軍團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酷刑。
“啊……”
這件事情,在戰犬們的戰艦中被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每一個趕回到艦隊中的戰犬,都要聆聽一遍這個故事,他們的戰斗兄弟或者長官們用最驕傲的語氣講述它。
“德雷格爾,這幾個月里,你又不是沒去過破曉者的旗艦:你看看那上面都成什么樣子了?我簡直分不清那是一艘戰艦,還是一座輕松愉快的太空花園,我甚至能夠在下層甲板上,看到幾座專門為那些凡人奴役的后代們,所建立的幼兒園和學校,那些小崽子甚至還能夠爬到破曉者們的肩甲上玩耍,這樣的環境里怎么可能培養出戰士?連合格的凡人仆役都培養不出來!”
德雷格爾咧了咧嘴,對于他口中的天使們展露出了嘲諷。
“反正別像那個摩根就行。”
“你說軍團長?”
“是啊。”
“……”
“他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