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述著戰犬們耳熟能詳的故事和從未知曉過的真相,講述著有關于努凱里亞的一切,講述著安格隆過去的一點一滴,講述了屠夫之釘帶給安格隆的絕望與永久性的改變:除了涉及到血神的部位,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戰犬的高層們便在摩根的言語中,走過了他們的基因之父的前半生。
這沉重的故事如同山一般的鉛塊兒,壓在了這些軍團高層們的心頭,在一片沉默中,只有站在最角落里的卡恩,敢于在原體和帝皇的注視下向前一步,問出他內心中的問題:這種勇氣讓一直觀望的人類之主都點了點頭。
“恕我直言,大人。”
<divclass="contentadv">卡恩的聲音有些沙啞,那是遏制著怒火的體現。
“你……您并沒有告訴我們,幕后真兇到底是誰?”
面對這句咬牙切齒的詢問,摩根只笑了一下。
【這很重要么?】
在挑起戰犬們的怒火之前。摩根指向了屠夫之釘,她的話語像是連珠炮一般地轟響。
【就算你們知道了幕后真兇的身份,你們又能做什么?向它復仇嗎?將它的名字刻在堅毅決心號上的每一寸墻壁么?還是把它視作某個能夠讓你們殺死的異形?】
【記住,戰犬們:這是個足以操弄原體的人生,所以讓帝皇和我全力以赴的對手,它不是你們能夠挑釁的家伙,如果伱們一味的念叨著它的名字,想象著它的存在和意義,到頭來,也只會拖累你的基因之父而已,也只會讓它重新影響到安格隆的意志。】
【所以,別去想。】
【至于復仇的事情……】
【就交給我和帝皇吧: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
這話語讓包括卡恩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當摩根表示會在這次談話之后,針對性的進行一次記憶清除的時候,便沒有人再站出來表示反對了。
“所以,真沒有辦法么?”
第二個提問的是基爾:他看起來并不如卡恩那般沖動,只是滿懷悲傷的注視著他們的基因之父那傷痕累累的頭顱,包括代理軍團長在內的絕大多數人,此刻都只想著拔掉那該死的屠夫之釘而已。
【有。】
摩根點了點頭,她露出了用來安撫人心的微笑。
【不然,帝皇也不會召集你們前來:我們已經大體地解決了屠夫之釘所帶來的困擾,甚至就連手術都已經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徹底的宣告成功了。】
【但是,屠夫之釘并不是我們能一次性解決的東西:就像我之前所告訴你們的那樣,我們解決屠夫之釘的根本思路,是去除掉釘子給予安格隆的痛苦,而這,會是一道漫長的持續性工程。】
【考慮到無論是我還是帝皇都不能一直陪在安格隆和第十二軍團的旁邊,所以帝皇才會將你們帶到這里來,告訴你們如何維系屠夫之釘的壓抑,如何讓你的基因之父能夠正常的活下去。】
此番話語一出,之前的死寂情緒便一掃而空,所有的戰犬都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專心致志的聆聽著阿瓦隆之主的話語,而摩根則是拍了拍掌,便自有禁軍將帝皇身后那厚重的帷幕拉開。
只見那帷幕之后,便是摩根在和塔拉辛的交易中,向索勒納姆斯之主所索要的第三個交易品:不過與黑石裝置和鎖心甲蟲不同,第三樣可不是太空死靈的發明了。
而這些交易品,在它們現身的那一刻,便引起了一陣騷亂:雖然戰犬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從這些交易品的身上,感受到一種來自于古老年代的瘋狂、墮落與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