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之主瞇起了眼睛。
【安格隆,你知道如果你現在就死去了,你的靈魂會遭受什么樣的命運么?】
“被那個血神擄走嗎?”
【這只是其一。】
摩根豎起一根手指,然后又依次豎起了三根。
【在這之外,還有三種不同的情況。】
【聽我說。】
摩根的另一只手將安格隆的面龐糾正了過來,讓他的瞳孔能夠與自己的雙眼對視:阿瓦隆之主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證自己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深深地刻在安格隆的腦海里。
【要么,我們協助我們的這位基因之父,在大遠征結束之時,完成他的宏圖大業,以保證他對于我們的未來不再干涉: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下,帝皇那個老混蛋是極有可能賴賬的,他也許干過很多次卸磨殺驢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呢?”
安格隆看起來對于摩根說的這個選項毫無興趣可言。
摩根也不驚訝,她只是在山之子愈發清晰的注視中,詳細地給他講解了一下帝皇麾下那個名為咒縛軍團的存在,以及它的運行原則還有詳細的錄取標準:安格隆的靈魂可是逃不掉的優質候補。
【你如果現在死亡,只會擁有兩個結局:糟一點的,被那個名為血神的存在擄走,而稍微不那么糟糕一點的,則是出現在帝皇那金閃閃的咒縛軍團之中。】
摩根滿意地打量著安格隆那逐漸凝固的面色。
【相信我,兄弟,這兩個選擇都不會給你多大的自由,甚至不會給你留下思考與休息的時間,他們所讓你做的,都只有違背了你的意愿的,無窮無盡的征戰:和你眼下所處的現實相比,咒縛軍團或者血神的要塞,更像是奴隸。】
【你也不想再一次體驗努凱里亞上的生活,對吧?】
“……這是威脅?”
安格隆稍稍皺起了眉頭,摩根則是很坦然地攤開了雙手。
【這是現實:那個老混蛋也是這么對我說的。】
“……”
【別這么看我,兄弟,你以為在帝皇的眼中,你和我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嗎:我們都只是他用來征服銀河的工具,只是他手中會呼吸的刀刃而已,只不過他在使用我的時候,更順手一些,而選擇將你這把刀具棄之一旁。】
【僅此而已。】
安格隆沉默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摩根說的很正確,比起干凈利索的死亡,唯一能夠讓如今的山之子感到畏懼的,恐怕就只有再次回歸到曾經的奴隸生活,而無論是咒縛軍團里的戰士,還是血神麾下的咆哮惡魔,在安格隆看來,都只是換了一種說法的奴隸。
與這些東西相比,現實中的茫然也并非無法忍受了。
“……那,第四種呢?”
這句詢問讓摩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