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忠誠的話,那別來打擾我:你和房間外的任何人都別來打擾我,我不想見任何人。”
對他來說,像這樣的家伙無論再來多少個,結果都一樣。
“現在,我還沒有興趣知道你們的名字,你們還沒有榮耀到值得我記住你們的名字:我會記住你們的職位,并會在以后的,用職位來稱呼你們。”
“離開這里:我沒興趣傾聽你的誓言或者忠誠,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離開這個房間,我不想在這里看到你。”
“我們會成為您的吞世者!”
“為什么?”
“……”
轉念一想:就連帝皇【百般討好】的莫塔里安,也會對人類之主心生無盡的怨恨,而帝皇選擇【理性對待】的察合臺,還是公認的忠誠度最低的原體之一:有這兩個完美的例子珠玉在前,那么對于被帝皇【完全漠視】的安格隆來說,留給他的選擇也就只有那一個了。
“好。”
“我知道了,大人。”
“你不是說,愿意遵守我下達的任何一個命令么。”
呵呵。
安格隆沉默了。
在短暫的思考沒有結果后,安格隆也沒有繼續,他將自己的頭顱埋在了兩條胳臂之內,如同一尊沒有生氣的石像一般,就這么坐在那里,久久地靜寂無聲。
那身影的呼吸都起了變化,他明顯沒有預想到這樣的情況,即使背對著他,原體都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家伙有多么尷尬地佇立在原地:即使是這樣的責難,都沒有在他心中激起怒火,這反而令安格隆愈加的輕蔑了起來。
原體咬住嘴唇,直到發白,他面頰上的肌肉因為痛苦和悔恨而交織在了一起,似乎還想吐出更多的抱怨,但最終,他發出的也就只有無垠的嘆息,以及一種類似于抽泣的痛苦呻吟。
“……”
他咆哮著,盡管理智依舊在束縛著逝去的沖動,最終,原體的大手指向房門口的位置,他猙獰地注視并站起了身子,咧開了大嘴。
這是在努凱里亞上,在角斗場里頭,兩名角斗士進行較量之前只會采用的跪姿:這跪姿包含著對兄弟情誼的愛,以及對于競技本身的尊重,這些事情幾乎刻在了安格隆的腦海之中,此刻,卻有他的腦海之外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
“……”
而卡恩,也只是沉默地與他的父親互相對視著。
“你。”
“我就像奴隸一樣:像一個奴隸那般的一無所有。”
安格隆閉上了眼睛。
<divclass="contentadv">“咔——”
【擁有屬于你的那一份。】
到了那個時候,她不介意集中帝國所有的資源,來幫安格隆研究出一條徹底的解決之道,也不介意滿足其他兄弟的小小愿望:比如說維系五百世界的獨立狀態,或者讓佩圖拉博去做他內心里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不是非得執著于戰爭。
“戰犬軍團,這是奴役,是屈服,是媚態:要是頂著這個名字,你們永遠也不可能讓我看得起,你們永遠只是一群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