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其他人。”
<divclass="contentadv">群鴉王子擺了擺手,他在名義上是康拉德派遣下來的整整四個連隊的總指揮,雖然這些連隊還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分開作戰,但該盡的職責,他還要盡到的。
“這場行動不是我們的主場,那些最核心的部位,是由破曉者和他們的凡人軍隊負責的,其次才能輪到那些機械教,而我們只需要負責最外圍的區域就可以了:如果我們想向里前進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我們必須先集結部隊,畢竟再往前可是泰坦軍團的墳塋。”
賽維塔殘忍地笑了一下,他的部下們無聲地接受了命令,沒有任何人會提出反對意見:雖然黑甲衛的成立和賽維塔的空降崗位幾乎是同時的事情,也就是說,群鴉王子算不上是這支隊伍中任何一個戰士的老前輩,他甚至只是那些泰拉裔眼中乳臭未干的小子,但這并不妨礙在他如流星般崛起。
雖然在過去二十多年里,群鴉王子被康拉德留在了遠東邊疆,留在了摩根的身旁,學習著如何統御八方,而第八軍團的主力則一直在食尸鬼群星中進行著遠征,但午夜幽魂顯然不會就這樣冷落他最寵愛的子嗣:康拉德在那些最艱難的遠征中,特意將賽維塔重新調回到自己的艦隊中,讓群鴉王子沒有缺席午夜領主軍團迄今為止,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回憶。
也正是在這種斷斷續續的【出差】中,賽維塔迅速締造了他在黑甲衛乃至整個第八軍團陣列里的絕對權威,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午夜領主們也從來不會提起這些事情,而賽維塔也只會撫摸著臉龐上的疤痕,向著提問者緩緩搖頭,一笑而過。
但不可否認的是,當這個來自于諾斯特拉莫的年輕人通過他沙啞的嗓音下令時,沒有人反對,黑甲衛們寂靜得等待著,而分散作戰的四個連隊,也以最快的速度凝聚到了群鴉王子的身邊。
第一個到的是老熟人:巴巴托斯和扎羅斯特。
“這仗比我想的要順利不少。”
巴巴托斯擦拭嘴角的血跡,將手里那把從機械神甫身上搶奪來的古怪槍械擦拭干凈,隨手便插在了腰間,然后抬起頭來,向著群鴉王子忍不住地感慨。
“原本我還以為,這會是又一場烏蘭胡達呢。”
“他們明顯不夠格兒。”
賽維塔輕笑了一下。
“說的倒也沒錯。”
泰拉老兵點了點頭,便有些古怪的看向群鴉王子。
“倒是你,賽維塔,你就領著黑甲衛的這么點兒人,而且選的還是最困難的進攻路線,結果照樣比我們快了至少半個小時:你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運氣好罷了。”
群鴉王子向著不遠處的炮火連天努了努嘴。
“我在半道上遇到了一支來自于三重圖勒的軍隊,你知道的,就是這三個鑄造世界里,唯一一個向摩根閣下倒戈的,他們顯然對我們腳下的世界知根知底,直接帶著我和黑甲衛抄了一條近道。”
“草,你小子運氣不錯。”
巴巴托斯搖著頭,站到了賽維塔身邊,他們各自的隊伍在他們身后形成了分明的兩個集體:黑甲衛們沉默且陰冷,像是一大塊兒凝固的鋼鐵,倒是在巴巴托斯的連隊里面,不斷傳來了類似于竊竊私語的交談聲。
“你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巴巴托斯深呼吸著。
“畢竟眼下這個局面,看起來也不像是我們能插手的。”
“看看那些地方吧,賽維塔。”
巴巴托斯指向前方。
在他所指的方向,一場短暫卻激烈的沖突,已經逐漸蔓延到了整個三重星系中,將原本堅不可摧的鑄造世界之驕傲,打成了一片燃燒的廢土。破碎的戰艦殘骸、失控的自動機兵與倒下的泰坦尸體在這散發硫磺味的平原上隨處可見,而在那些被攻下的堡壘旁邊,則是飄揚著摩根的永恒之月旗。
早在阿瓦隆的先鋒艦隊殺進三重星系之前,內戰就已經在三個鑄造世界間爆發了:三兄弟中最小卻最頑固,一直以來都在暗中向帝皇與摩根投誠的圖勒,趁著它的兩位兄長不注意,孤注一擲,將包括泰坦軍團在內的所有力量,都狠狠砸向了鑄造世界法爾的地表。
這種來自于敵方內部的匕首給摩根的軍隊和盟友們提供了莫大的便利,他們迅速包圍了尚且困惑的加拉迪亞,在這三重世界的大哥身上盡情地分贓,又在圖勒部隊的協同下,輕而易舉地在法爾的地表上開創了大片的登陸區,隨后便是源源不斷的物資與援軍。
雖然,摩根只調動了一部分破曉者以及午夜領主,還有區區幾個鑄造世界的兵力,卻依舊足以用絕對的體量碾碎三重星系的抵抗:僅僅是投入了五分之二的兵力,加拉迪亞與法爾的主力軍隊就只能在絕望中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