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卻有著不容挑釁的威嚴,甚至不容多問一句。
羅嘉點了點頭,他并沒有為此而感到失落,反而躍躍欲試的提出了心中的第二個方案。
“那么,你是要將這座神圣的城市留給我們嗎,讓它作為您在世間活生生的象征,作為受萬世敬仰的神圣之城?我發誓,我的軍團只會挑選那些最虔誠的居民,他們絕對不會玷污你的偉大。”
+不。+
這一次,帝皇沒有猶豫,連聲音也更大了一些。
現在,還不等大懷言者繼續開口,摩根就已經感到不安了:既不讓燒毀來獻祭,也不讓人重新居住進去,雖然還有別的辦法,但帝皇的這種強硬態度和不加解釋,讓原體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在另一頭,絲毫沒有被摩根的猶豫所影響,緊接著到來的,就是羅嘉的第三個提議:比起之前的那兩個意見,這個提議已經顯得卑微許多了。
“我明白了,父親。”
羅嘉先是虔誠地一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什么了,孽障?
摩根瞥了羅嘉一眼:就連她都沒想明白呢。
“既然你不允許獻祭,也不想讓它再次被世人所踏足,那么,我會保證這座城市的清凈的,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干擾它,父親:我和我的軍團只渴望能夠宣揚您在這座城前親自降臨的神跡,讓它成為萬千信徒遠遠朝拜的對象,成為這場新時代十字軍的心靈寄托。”
“可以嗎?”
羅嘉抬起頭來,他的紫色眼眸讓摩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回答他的,依舊是:
+不。+
沒有解釋,沒有動容,甚至沒有絲毫的聲音起伏,這第三次強硬的姿態,直接八羅嘉心中熊熊燃燒的信仰之火都澆滅了許多,在這樣的事實面前,就算是大懷言者本人在短時間內,也無法為他的神皇想出更多的解釋了。
在羅嘉的瞳孔中,某些剛剛才被摩根盡力削平的東西,似乎又逐漸浮現了上來。
而帝皇,依舊在沉默。
——————
“該死的稱呼。”
馬卡多暗罵了一句,而他身旁的基里曼則是摸著下巴。
“這也是劇本的一部分嗎?”
“不,這是演出事故。”
掌印者沒好氣地回答著。
“我下次就應該找個擁有定時系統的針線,等到那家伙把他該說的那些臺詞都說完后,就直接把他嘴給縫上:他一個人的殺傷力比得上泰拉一整桌的高領主了。”
基利曼沒回應,他只是在內心里好奇一件事情。
高領主?
他們很氣人么?
“安心,掌印者。”
原體出言安慰到。
“我相信摩根會有辦法的。”
“你怎么這么有信心?”
“畢竟摩根連帝皇被突然從亞空間里鉆出來的綠皮軍閥掐著脖子搖來搖去的概率都想到了,那她不可能想不到帝皇突然開口這種高概率的事情,只需要……”
“哎?她在干什么?”
“……沒什么。”
馬卡多抬起了眼皮,意興闌珊地掃了眼舞臺中央:在基利曼的眼里,他只是看到了他的阿瓦隆血親突然調整了一下姿勢,但是在精通靈能的掌印者的眼中,他則是看到了精神領域中的事情。
“只不過是你的那位姐妹,剛剛打了帝皇三拳而已。”
“用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