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當時直接拔出酒神之矛是個爛主意,但馬格努斯這家伙縱然有千般缺點,他的嘴巴還是很緊的,安格隆和你也都不是那種缺乏保密意識的人:咱們就當剛才的那件事情不存在吧?”
“更何況……”
芬里斯人轉回視線,集中在了他的血親身上。
“別騙我,我的姐妹:我知道如果你想的話,你有足夠的手段與口頭藝術讓這件事情平安落地,就算我求你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全父把你派過來就是為了……”
【別提他了!】
摩根煩躁地擺了擺手。
【那個老魂球要是能抬一抬他尊貴的屁股,從他寶貴的人生中抽出五分鐘的時間,跑過來,把馬格努斯一巴掌扇在地上,拽著他的耳朵把所有事情都搞講清楚,還用著你和我在這里頭疼嗎?】
“你要對全父有尊重,摩根。”
【我沒把他麾下的那群黃金洋娃娃綁成龜甲縛然后一個個的發射到科摩羅里面,就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尊重了:你還想我怎樣?給他捶背揉肩比心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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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的心情好像的確不怎么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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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場面話是為了帝國犧牲小我,那實話是什么?”
【我懶得管了。】
摩根癱著臉,甚至懶得露出那引以為傲的完美笑容了。
反正黎曼魯斯這個人已經對她差不多知根知底了,蜘蛛女皇也懶得在他面前偽裝了,而且有一句話她完全沒有騙狼王,那就是摩根的確不想再當這種兄弟之間的倒霉和事佬加出氣筒了。
要是再當下去,她心里積攢的怨氣都能支持她把那個半身不遂的狗臉瘋子踹下黃銅王座,然后自己坐上去了:摩根能感受到身后的粘稠視線在不安地扭來扭去,叫囂著反對她心中的想法。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反正蜘蛛女皇也看明白了,帝皇能給她的東西沒多少了,而且既然那個老混球馬上就要回到泰拉了,那么他和摩根之間也就沒有什么直接的利益鏈條了,能帶給摩根的直接利益還不如馬卡多那把老骨頭呢。
既然沒有好處,這個便宜爹的命令也就用不著當回事兒。
摩根笑得囂張。
【說一千道一萬,是為了帝國也好,外在影響也罷,其實都是糊弄人的屁話,我就是不想搭理你們的這攤破事兒了,尤其是不想搭理馬格努斯這家伙的:最起碼我今天是不想搭理了。】
【想想看,我都換湯不換藥的管這種事情快一百年了,嘴皮子磨破了都沒改變什么,自己更是丁點好處都沒有: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其實早就干煩了。】
【倒不如說,魯斯:你看哪個人能上百年如一日的干同一件事情還不厭倦的?】
“呃……其實莊森直到今天還是非常積極的進行滅絕……”
【我們說的是:人。】
“……”
“莊森對你來說到底是什么?”
【雙足行走的波斯貓,可以遠程云養的那種:優點是好看、溫順還不鬧騰,缺點是有病、矯情還不愛干活,而且還會掉毛,掉在裙子上怎么洗都洗不干凈。】
“掉毛?”
【啊,在我的私人寶庫里其實有一件手工制的披風:頂裝的繩結是莊森在冉丹戰爭時期掉的毛,主要材料是多恩送給我的因維特毛毯絲線,色彩是用基利曼親自研磨的墨水描繪的,紐扣是我從康拉德的嘴巴里借出來的尖牙。】
“咦……”
狼王覺得有點惡心。
“所以,你不想搭理這事,也不想摻和地太深,于是就在這里把這件事情對我的好處以及壞處都給我攤開講明白了,并希望我能直接去和馬格努斯同歸于盡?因為這對于帝國來說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