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索爾撫摸著左臉,那是濺上了兄弟鮮血的地方。
“原體找過我,他為你當時的行為做出了辯解,他希望我不要將仇恨轉移到你的身上,阿里曼:我不會違抗原體的命令,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會做更多的事情。”
言罷,這位千子軍團中最強的劍士之一:也許沒有之一,緩緩地拔出了他彎曲的戰刃,亮銀色的金屬將光芒反射到了其胸甲中央的那條臨戰誓言上,那是原體福格瑞姆親自為他雕刻的,是哈索爾迄今為止最大的榮耀。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會憎恨你,但我會在這里向伱提出正式的挑戰:哈斯塔是我的副官,我是他的長官,我不能對他的死無動于衷,我們的兄弟情誼決定了我要做一些事情,尤其是在你當著我的面兒,將哈斯塔的腦袋砍了下來之后。”
“來吧,阿里曼。”
哈索爾微微抬頭。
“他們都說你劍術超群。”
“謬論罷了。”
阿里曼謙遜地笑著,但他并沒有拒絕這次邀請,不過他也沒有急著拔出劍刃,而是耐心的等待著哈索爾瑪特做好全部的準備:直到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阿里曼這才詼諧地補充了一句。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哈索爾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
阿里曼嘆息了一下。
在同一時刻,他那把細長的利刃劃破了冰冷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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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太快了!
快到幾乎……不!就是看不清!
站在最遠方,阿蒙感覺自己的下巴在那一刻脫臼了。
他并不是孤陋寡聞的人,作為馬格努斯的導師,阿蒙見過普羅斯佩羅上最優秀的劍客,在六十多年大遠征里也算得上閱歷豐富,但翻遍他腦海中的每一頁,阿蒙都找不到任何一擊,能夠有資格與阿里曼剛才的隨性而為相媲美。
他甚至不確定這位離開已久的兄弟剛才有沒有認真,但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阿里曼的那一聲嘆息還沒來得及落地,他的劍刃就已經出鞘了,在空氣中甚至只留下了一道殘影,阿蒙所能捕捉到的也就只有這道殘影了,他確定劍刃真正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他的視力極限。
超過了阿斯塔特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