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些【神】總喜歡貼近她的后脖頸呢?
“當談話結束的時候,你自然會在宴席上【想】起這段記憶的。”
“我在你的意識中摘取了一小段來書寫這個故事,畢竟,就連我也無法【完整】的將你邀請到這個獨立的王國中,那可是需要興師動眾的大事件:當人們嚴肅起來時,喜劇便失去了它原有的韻味。”
【那可真令人傷感。】
原體冷哼了一聲,她發現自己就身處在一個沒有令人任何感覺的純黑色空間內,她看不到更遠的地平線上存在著什么,她的聽覺與嗅覺也仿佛消失了一樣,她只能順著笑聲的指引前進,在看不見的道路上漫長的行軍著。
但摩根可以確定一件事。
自從他們二人正式開始談話的那一刻起,嬉高奇便指引著她踏上了一座階梯,一座似乎通往無盡之彼岸的階梯,它的色彩在純金色與淡銀色之間變換著,時而寬闊,時而狹窄,但至少能夠容納摩根一個人的穿行:原體的右手搭在了階梯的扶手上,她看到上面的雕飾古老又瑰麗,足以令泰拉皇宮中最華麗的一個房間為之汗顏。
這階梯通向哪里?
摩根看了眼嬉高奇,笑神始終在變換著自己的方位和大小,祂時而如同矮人般飄在摩根的鼻尖,時如同巨人般,佇立在階梯外的虛空中,僅是一枚眼球便有基因原體的十倍大小:但是祂的聲音卻始終未曾改變,那是一種無法訴說出來的遙遠感,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現在就可以篤定,我是不會喜歡這段記憶的,沒人會喜歡被偷襲與操控的感覺:希望當我回想起來這段記憶的時候,艾達拉德閣下的宴席不會受到影響。】
“我能理解你。”
嬉高奇的笑聲依舊
“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唯有看到彼此的心,才是終結爭論的辦法,不是嗎?”
“至于如何看到:并不重要。”
【……】
摩根沉默的聆聽著嬉高奇的笑聲傳到了越來越遠的地方。
【這就是你襲擊我的理由?】
“總要穩妥一些。”
“你不會因為這種被壓制的遭遇而喪失了理智吧。”
【倒也不至于。】
原體搖了搖頭。
【你畢竟是個神:我更好奇你為何要如此陰險?】
祂的笑聲高了一個音調。
“佇立在你面前的,可是歡笑與欺詐的保護者,我的所作所為恰恰履行了我的【正道】,而且想要將你邀請到此處,其實對于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需要遮蔽掉那些不受歡迎的客人。”
原體從嬉高奇的笑語中,難得的聽到了一絲嚴肅。
“畢竟,要遮蔽祂的感官,即使對我來說,也頗有難度:所以在成功了一次后,我就必須保證你肯定能夠來到我的餐桌旁,那么這種卑劣的邀請自然是最有效果的,掩人耳目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不必介懷,哪怕是你的父親也只能收到這種邀請函。”
“但很可惜,在我的餐桌旁,目前還沒有留給他的位置。”
【所以祂不知道這次談話?】
“哪怕是神,也不會注意到你的記憶缺失了一個小小的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