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母親就把她專門設立無畏修會,以照顧諸位長者的日常維護的這件事,告訴給了基里曼大人,基里曼覺得這是好的,便專門過來參觀了一番,回去后又寫了這么一本無畏圣典,想要告訴其他人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盡可能地照顧無畏的精神與身體狀態。”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在自己的窮鄉僻壤里干出點事業的大屁股寶貝,迫不及待的跑進了離他最近的鄉下電視臺里面,想向所有人兜售他的那點成功學和人生觀,上電視不夠,還要出書:是不是還要開個人的講座呀?去各個大學和單位里面挨個噴糞?”
“……”
很明顯,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崽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我能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認同。
“我跟您說,長者:這話您可別在公共場合里面說。”
“不然怎么樣?”
“不然容易破壞掉我們與五百世界之間……牢不可破的聯盟。”
“懂了:我過幾年再說。”
“現在,小子,繼續在前面給我領道吧,順便拿出紙筆,我要求你記錄幾個人名,然后去給我找找這幾個混蛋還在不在世:你既然把我召喚出來了,那么想讓我陪你去站場耍把戲也行,你得在未來的幾天里滿足我的這個愿望。”
“什么……愿望?”
“很簡單。”
我注意到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此時顯得多么的猙獰,即使相隔著厚重的無畏機甲,僅僅是泄露的些許笑聲便足以讓小崽子發抖了:這些后輩可真是怯懦,雖然我知道這可能只是對于我的尊敬。
畢竟再怎么說,我也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批獠牙天使,又或者說是第一批破曉者,我在軍團里面的番號是【十五】:字面意思,是第二軍團建立后的第十五名成員,也是全軍上下第一個無畏,同時也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人類帝國的第三百三十六名阿斯塔特戰士。
這點地位還是有的。
但這依舊沒有阻止那幫老東西在當年把我坑到這種地步。
是時候找他們算算賬了。
我吐出了我腦海中的所有的人名,一個又一個的吐了出來:根據這個小崽子的驚呼,這些家伙有的已經當上軍團長了,最差勁的也都是當上連長了,還有幾個老東西居然已經處于半退休狀態。
草他媽的,真幸運。
我又罵了一句,就像是疏通大腦中的最后一次堵塞,我終于想起來了那些重要的事情:當我們再次前進的時候,我想起來了,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像我說的那樣。
我死在了雷石教堂。
但并不是死在了戰斗中。
……
這句話也不準確。
畢竟:我的確是被打死的。
就在我們進行軍團中最流行的業余愛好的時候。
嗯……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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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很清楚,當帝皇前往雷石教堂,去處理他口中那些私人事宜的時候,他一開始沒打算將我們選為他的警衛隊:他只帶上了部分的禁軍和雷霆戰士,我們這些獠牙雖然也去了幾個,但更多是被他老人家放在外面,散養了。
不能說是散養,我們當時的確是有任務在身的:雷石教堂是泰拉上保存最好的古跡之一,它旁邊的各種古老陵墓、保險庫與地牢簡直數不勝數,隨便挖開一個都能為當時的帝國帶來切實的好處,而這就是我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