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而已。”
琪樂及時的收回了話鋒。
但她的內心卻是苦澀的,哀嘆著自己的無力:自從琪樂帶著掌印者的囑托,離開了令她的整個人生天翻地覆的泰拉皇宮后,她從未停止過傳教,一直在嘗試性地去發掘更多隱晦的虔誠者。
她和馬卡多都想知道有關于神皇的信仰,究竟前途幾何?
琪樂知道,她不是掌印者派遣出來的唯一一名特工,但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成績最差的那個:迄今為止,她沒有發展出任何一個值得信賴的虔誠者,雖然這絲毫沒有澆滅記述者女士的宗教熱情,在她的房間中時刻堆積著超過三十份應對各種環境的神皇信仰傳播方式
雖然她到現在還沒開張過。
但人總要有夢想:萬一呢?
懷揣著如此樸素的理念,記述者讓她的目光眺望,看向從剛才開始便從未停歇過的星港:在帝皇和掌印者的再三召喚下,無論各個原體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們都還是如約趕到了烏蘭諾。
十多艘榮光女王級戰艦及附屬艦隊云集在同一個星系的場景足以讓有幸目睹到這一幕的任何一個記述者激動到心臟驟停:醫務室里現在就躺著三十幾個呢。
如此龐大的艦隊,即使如同烏蘭諾這樣的世界也不可能一次性地全部擺下,所幸在這幾位幾乎同時趕到的原體中,也并沒有什么非常難說話的人物,血親兄弟之間彼此通融一下,接二連三的風暴鳥與穿梭機便完美的錯開了彼此在地面上的停靠時間。
“精確到毫秒不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
“這意味著佩圖拉博、費魯斯或者是基里曼這三位中的至少一個此時就在近地軌道上,只有他們擁有如此可怕的運算能力,而考慮到基里曼和佩圖拉博肯定還沒有趕到這里:下一位應該就是費魯斯了。”
一列鐵灰色的風暴鳥編隊印證了琪樂女士的推測。
“是鋼鐵之手。”
梅薩蒂不斷地謀殺著膠卷。
“說來也奇怪,他們不應該和帝皇之子一起行動的嗎?”
“聽說是鬧了些矛盾。”
琪樂眼看著戈爾貢和他宛如鐵人般的隊伍在原本嘈雜的人群中劈出了一條寂靜的道路:那些曾在荷魯斯與圣吉列斯身邊盡情歡呼的凡人們,在面對鐵十軍團完全遮蔽在鋼鐵背后的冰冷無情時,宛如受驚的鳥雀般縮緊了自己的脖子。
費魯斯一向如此。
琪樂搖了搖頭,這位戈爾貢的名聲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這么糟糕了,難怪他選不上戰帥:雖然聽出是他自己放棄的,但琪樂認為這不過是在明知必敗后,為了體面而做出的選擇。
“而且我聽說,就是在費魯斯公開宣布放棄競選戰帥后,他和福格瑞姆之間產生了一些矛盾,接著兩人又在諸如領地治理等問題上各有各的想法,自那之后,據說雙方便處于一種類似于冷戰的地步,更確切的一點來說,是那位福格瑞姆在單方面的對費魯斯進行冷戰。”
“費魯斯就毫無反應么?”
“根據我的第三軍團那里的記述者同僚的說法:福格瑞姆閣下剛在他的子嗣面前單方面的宣布他將與費斯陷入到一場冷戰中,還沒等底下人把信息傳遞過去,費魯斯就已經率領鐵十軍團返回到朦朧星域的美杜莎去了,他要去檢查一下被他長期托管的,屬于鋼鐵這手軍團的那一百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