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也可以把他們轉移到您新得到的遺產的名下。”
【對方如果不接受怎么辦?】
“唔……先等他們變成不動產?”
【寶貴的建議,伯納。】
蜘蛛女皇輕笑了一聲,向著她的孩子擺了擺手。
【從今天起,幫我多注意一下極限戰士那邊,沒準我的兄弟基里曼現在正需要一些實驗對象來完成他的畢業論文:他選修的是代理人戰爭,對吧?】
“至少到現在為止,是的:只要馬卡多導師還沒開除他。”
伯納德微微鞠了一躬,表示自己記住了原體的命令,隨后細心的描繪著每一句話:這位位高群眾的首席文書侍從直至今日也一直保持著他當初身為學員的時候,所學會的每一個好習慣,因為他很滿意現在所處的位置,不打算讓任何一個可能的小瑕疵干擾到前途。
畢竟,對于一名阿斯塔特戰士來說,尤其是對于一名摩根麾下的破曉者來說,伯納德現在的位置已然是行至山巔了:【原體的首席文書侍從】放在其他軍團里,屬于聞所未聞的存在,在最多十二年前的破曉者軍團中同樣如此,因為這是破曉者的原體摩根為了提拔伯納德而專門設立的職位。
幸好他平日里一直主動和巴亞爾等前輩的良好關系。
盡管放在外界,以及軍團中大部分人的認知來看,摩根的首席侍從依舊是她最為信賴的拉納,但只要加上文書二字,伯納德與拉納便也是同等的存在:只不過他是文書侍從,而拉納是武裝侍從,兩者的職責從一開始便涇渭分明,相互配合的倒也算默契。
但盡管如此,伯納德依舊要承拉納的一個人情,盡最大可能的去尊敬禁衛總管,只因為他這位首席文書侍從的大部分職責和權力都是從拉納身上剝下來的:而倘若把范圍放的再寬廣一點,那么今日破曉者軍團大部分高層的權力,在過去其實都蘊含著拉納的影子。
作為摩根和破曉者剛剛重逢的那幾十年里,唯一一個能跟著原體走南闖北的人物,拉納昔日掌握的各種權力實在是太龐大了,他將其中的絕大多數都割舍下來,換作如今隱形的影響力:曾經在整個第二軍團里面,雖然有名氣卻并不起眼的不死鳥,如今倒是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原體之下第一人。
【這是件好事。】
伯納德曾聽摩根這樣說過。
【軍團總得在我之外擁有一個用作備用的第二核心。】
伯納德并不認同這一點,即使是他也很難理解,軍團會在什么時候需要一個第二核心:銀河中真的有能夠將所有破曉者和原體剝離開來的事物嗎?他們這些子嗣居然不會在這樣的悲劇發生之前,就為保護原體而全軍盡沒嗎?
伯納德的困惑很多,但他一如既往地沒有發問,只是做好了他的本職工作:他確信這就是原體如此信任他的原因,他們的母親也許偶爾會需要一個新的建議,但是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想從伯納德這里得到的就只有沙沙作響。
這就是伯納德正在做的。
他們行走在烏蘭諾那由紅灰色的砂塵所構造,如今卻被打理得金碧輝煌的土地上,通過特意開辟出來的小徑通往最終的鋼鐵高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蔥翠綠植和大理石瓷磚如巨人般屹立在的他們的左右兩側,確保了原體的耳朵不會受到任何的叨擾。
只因就在不足千米的遠方,數百萬鋼鐵戰士與戰爭機器正循序有序的抵達自己的方陣,按照在過去十幾天里的演練順序,第一列隊伍將在一個小時后,準時的在鋼鐵高臺的面前,接受帝皇與各個基因原體的檢閱,為了這一刻,單是倒在先前的建造過程中的機奴、機器人和勞改犯,就足以撐起一場啟示錄級別的戰爭了。
【但依然有人會感嘆,他們的犧牲沒有換來完美。】
摩根輕聲地嘆息著。
【就比如我面前這位。】
伯納德尋聲望去,只看到第三軍團的基因原體此時就站在小徑的最盡頭,遠遠的朝著他的基因之母打著招呼,鳳凰大君的身邊正侍立著一位形似中年,但是面容依舊優雅英俊,就是稍微禿頂的帝皇之子戰士,伯納德眨了眨眼睛,便意識到了這人是誰。
這很簡單,就像伯納德現在之所以能夠站在摩根身后,是因為武名更盛的拉納此時正率領的破曉者的隊伍在等待檢閱一樣,各個原體麾下的冠軍劍士們現在都和他們的檢閱隊伍在一起呢,所以現在站在他們身旁的,注定不會是什么以武名而著稱的人士。
再搭配上這副面容……
“法比烏斯閣下。”
當原體們寒暄時,伯納德熱情地伸出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