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喬戈里斯的傳統服飾,只在莊重場合才會穿戴,你在內心里暗暗感激者可汗,因為你知道對于他來說,穿上這種會讓行動產生不便的衣服是多么巨大的犧牲:他可是白色傷疤的基因原體,他的軍團是一群會把穿戴終結者甲當做刑罰的極速信徒。
(察合臺可汗的榮譽衛隊名為怯薛,分金與黑兩隊,金怯薛穿的精工動力甲騎著噴氣摩托,在某種意義上是真正的原體衛隊,而黑怯薛更像是罪人的服刑軍團,他們雖然穿戴終結者甲,但這就像是午夜領主的紅手套一樣,是一種軍團內部刑罰的標志。)
大汗正嚴肅盯著你,他是所有人中為數不多將這場儀式看的很重要的參與者:盡管他也是在場所有人中最不看重這些儀式的人,但你們之間的情誼決定了,察合臺可汗總會將你的事情,看得比他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你知道,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與情誼,有些時候,你覺得它壓的你喘不過氣來,草原雄鷹的信任和友誼不是無償的,但凡他的誓言遭到了背叛,草原漢子的反擊一定會讓任何人終生難忘。
可汗此時的鄭重其事,何嘗不是一種無聲的誓言?
而在嚴肅的可汗身邊,天使倒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看起來尤為輕松愜意:你知道,帝皇原本是想讓圣吉列斯來端著摩根手里的紅墊的,但很明顯,圣吉列斯成功的讓這個苦差事,落在了他摯愛的血親姐妹的腦袋上。
而天使的從容似乎刺激到了站在他身旁的莫塔里安,巴巴魯斯之主全程都緊繃著他的面容,除了在看向你的時候,發自內心的點了點頭露出微笑外,在剩余的絕大多數時間里,莫塔里安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人類之主:這讓他與旁邊的多恩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你有些啼笑皆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莫塔里安是原體中最不滿意設立戰帥頭銜的那個人,他憎恨在地位上成為了你的下屬,但是私人情誼讓他不會怨恨你,便轉而將更多的怨恨轉移到了帝皇身上。
莫塔里安就是這樣一個人,幫親不幫理,他是你最可靠的助力。
而另一邊,即便與死亡之主保持著緊張的摩擦,多恩還是擠出時間向你表達了敬意:你記得在你成為戰帥的消息傳出后,羅恩曾經專門來找你,為了這個捷報和你簡單的碰了個拳。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樣的慶祝毫無誠意,但是你很清楚,多恩的碰拳對于他來說,就像是開懷大笑的意思:他真的是在發自內心的為了你的勝利而高興。
他是你最真摯的兄弟,但與可汗一樣,多恩也是你最沉重的誓言對象,違背了他的信任,后果甚至比可汗還要嚴重。
你希望自己不會犯這個錯誤。
你知道,他們四個才是你貨真價實的支持者:倘若你真的打算在有一天行使戰帥的權力,也許增強他們的軍團和力量,是對于你們所有人來說最好的選擇。
畢竟,誰又知道你們在未來的敵人究竟會是誰呢?
諸如此類的想法將你的目光引向到禁軍首席瓦爾多。
你與他的目光在一瞬間,摩擦出了碰撞的火花,然后又飛快的錯開了,雙方都感受到了對方心胸里那股毫無保留的敵意和警惕:禁軍萬夫團的代言人,就站在你的父親的身后,與馬卡多靠的極近,代表著黃金衛隊的態度。
他們的導向似乎有著危險?
你沒有太過憂慮,你知道忠誠也許是這些保鏢身上,唯一值得稱道的優點了,掌印者沒有能力讓禁軍去反抗帝皇:你真正擔心的是帝皇的這些黃金衛士,實在是太過于單純,或者說愚蠢了。
他們若是被蠱惑了怎么辦:當你們這些子嗣紛紛遠在大遠征的前線時,面對馬卡多,唯有禁軍才是保衛帝皇的最后一條防線,倘若掌印者能夠聯合這些力量,那泰拉上的所有事情都會失控的。
那你連勤王都來不及:詛咒這個世界低能的通訊效率。
除非……除非多恩能夠……
保持更多的【主動性】。
你又瞥了一眼帝拳之主。
有軍團和山陣號在手,面對禁軍也不是毫無一戰之力:只要多恩的心中能夠有一個預案,他就一定有能力在泰拉異變橫生的第一時間控制住現場,不需要多久,你們的勤王大軍便會趕回去。
帝國之拳的防守揚名銀河,他們一定能堅持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