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牧狼神心知肚明,但他依舊堅定地點了點頭。
“交給我吧,父親。”
而說到尼凱亞事件,原體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是,父親:您不會告訴他們尼凱亞上發生了什么吧?”
+對誰都不會。+
人類之主的態度,是荷魯斯不曾見過的堅決。
+尼凱亞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要對外界嚴格的保密,所有的當事人都必須接受記憶清除,包括你和我在內的所有人: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知道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怎樣的愚行和悲劇。+
“記憶清除么?”
原體遲疑了一下,這個詞讓他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那個失蹤的兄弟和他的軍團,但是就在下一秒,牧狼神在內心中親手打碎了他的遲疑之心。
這不一樣!
雖然還不知道他那位失蹤的兄弟到底犯下了什么樣的錯誤,但這和馬格努斯不同,他那位失落的兄弟也許情有可原,但馬格努斯的確犯下了大錯:第十一原體犯下的錯誤哪怕再怎么離譜,也絕不可能與尼凱亞上的悲劇相比。
就是如此。
牧狼神深吸了口氣。
“我知道了,父親:我們會忘記這里所有的事情嗎?”
+希望如此。+
帝皇看著他,露出了只有父親才會有的微笑。
+但是,我的荷魯斯,我會讓你記住其中的一部分:因為你是更特別的那個人物,也是少數能讓我完全放心的人,你有權力和義務比其他人知道更多。+
“這是我的職責。”
荷魯斯揚了揚下巴:只感覺心里暖洋洋的,然后,他突然想到某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所以:這代表您會親自操刀我的記憶清除儀式么?”
+已經完成了。+
帝皇指了指他的眼睛,隨后遞給了他一面鏡子。
+看看這個,我的孩子。+
牧狼神接過,光滑的鏡面隨即便顯露出了他天神般的面容:在雕塑家們極致的幻想中,原體面容上的每一絲輪廓和每一絲肌肉都顯得如此完美,僅靠這幅面孔所展現出來的氣度,就可以讓一整個世界為之臣服。
嗯……他好像更帥了些。
荷魯斯點了點頭:然后才注意到了那個異樣。
他的眼睛,從剛才開始便有些隱隱作痛的左眼:原本填充于此的血肉,早已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塊說不上來是金屬還是什么別的高科技合成物的光滑,當鏡面照向它的時候,一抹暗淡的金光與帝皇是如此的相似。
這是一枚栩栩如生的假眼,它的紋理和細節都是金黃色的,并且洋溢著靈能的震顫:顯然,這就是帝皇賦予他的禮物,一件能夠帶來無上偉力的植入物,一個與人類之主更加相像的靈魂,一份比他的人馬座戒指更貴重的禮物。
很好:當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懷念與帝皇的時光時,除了已經耳熟能詳的三十年和人馬座之外,他終于擁有別的談資了。
+我進行了更多的改造。+
注意到荷魯斯對于這枚黃金假眼滿意到不行的態度,就連帝皇都有些明顯的驕傲了起來:他耐心的充當了講解員,一件一件的為荷魯斯闡述了義眼的作用。
當然了,有些事情,即便是對于當事人荷魯斯,帝皇也是永遠都不會說的。
比如說,他永遠都不會告訴荷魯斯,當他將自己的靈能力量填充入這枚黃金義眼時,又施加了多么嚴苛的附帶效果:人類之主用最強力的手段,確保了當荷魯斯揮霍自己的靈能力量的時候,他將在無形中受到帝皇的影響,讓黃金色的烙印在他心里越陷越深。
畢竟,人類之主又不會蠢到真的將這股隨時可能失控的力量,毫無防備的交給荷魯斯:盡管遠不如對摩根時的那般粗暴,但帝皇依舊確保了他對于荷魯斯的控制和影響力是幾乎不可撼動的。
尤其是當荷魯斯本人對于這種控制和影響也甘之若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