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明兄弟們因此而茁壯成長著,奸奇是所有人中距離成功最近的那一個,祂知道,只需要再有一次偉大的儀式,祂的王座就能在水晶迷宮的最深處成型,但那場儀式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與此同時,我的另外兩個兄弟也在增長祂們的力量:雖然恐虐和納垢的輪廓是幾乎同時在亞空間中誕生的,但血神力量的增長卻遠遠要超過了另一個兄弟。+
+因為戰爭便是黃銅要塞最好的催化劑,而滅絕卻不能為納垢帶來更多的好處。+
【為什么?】
這點令摩根感到好奇。
畢竟按照她的印象,戰爭一向是混沌四神最好的補品,每一尊王座的主人都能在凡世種族的彼此廝殺中得到祂們想要的東西:那又會有什么不同呢?
+大有不同,親愛的。+
色孽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祂似乎并不滿足于單方面的欣賞摩根在祂眼中的可愛之處,反過來,黑暗王子享受更多的互動,想要將祂的情感投注于對面。
+我的恐虐兄弟所渴望的只有殺戮、野蠻、仇恨、破壞、獸性與絕對的戰爭,還有偶爾的勇氣、紀律、膽量和榮譽,但無論如何,這些都可以在戰爭中找到,一場席卷銀河的偉大戰爭,足以讓血神獲得他所渴望的一切。+
+但另一方面,納垢卻要顯得更加復雜一些,祂不僅喜愛生靈滌滅時的絕望,卻同樣渴望在衰朽的死尸上生長出來的腐敗花朵,一視同仁的死亡與輪回自然可以為祂的花園帶來新的力量,但天堂之戰卻有點兒太過分了:純粹的屠殺和毀滅可幫不到瘟疫之神,因為就連病菌都被消滅掉了。+
+一片被毀滅到連微生物都無法生存的世界,自然可以為納垢帶來些許的絕望力量,但終究趕不上遍地的腐爛榮華,可偏偏懼亡者的手段是如此瘋狂,他們不但會摧毀有智慧的對手,還會屠殺整個生物圈甚至整個世界,這反而不利于納垢積攢祂的底蘊。+
+因此,雖然嚴格來說納垢的誕生要早于恐懼,但因為天堂之戰實在太過利好于血神,反而導致黃銅王座的主宰成為了兩者中更先積攢好了足夠的力量,并且在未來登頂王座的那一個。+
+但這些還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天堂會戰的局勢在一開始就呈現了一邊倒的壓制:早在他們決定逃走的那一刻,古圣就意識到現實宇宙和亞空間都將對他們的怯懦行為飽含怒火,兩個世界的聯合討伐是遲早的事情,因此,古圣雖然渴望逃避,但他們也早就在為一場銀河戰爭做準備了。+
+而古圣所掌握的力量,自然遠遠勝于懼亡者文明這些年輕的小輩,雖然在現實宇宙中無法形成絕對的壓制,但網道的存在卻注定了戰爭雙方不會處于同一水平:失去了一代又一代人后,懼亡者們理所當然的輸掉了這場戰爭。+
+他們的科技更落后,他們的內部更缺乏團結,他們在交通和通訊方面處于全面的劣勢,邊緣的要塞和重鎮一個接一個的失守,直到整個懼亡者的勢力重新縮回到了他們起家的那片狹窄星域中,并在對未來的絕望和對失敗的怨恨下,將矛頭又一次指向了彼此。+
+懼亡者文明的第二次內戰就這么爆發了,這一次,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徹底的毀滅。+
+但沒人想要毀滅。+
+古圣不想:在將懼亡者們趕回他們的老巢后,古圣作為勝利者卻停止了追擊,只是單純的封鎖著懼亡者們僅剩的領土。+
+這看起來是一件蠢事,但卻是因為古圣很清楚懼亡者文明背后的力量,他們畏懼來自于兩個世界的繼續插手,也不想在這些本就不愿卷入的戰爭中,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
+正相反,古圣將他們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了網絡的建設中,不惜一切的想要從現實宇宙和亞空間的紛爭中逃離:原本縝密的計劃為了追趕工時而開始出現差錯,無數的隱患被埋下,而古圣們卻對此視若罔聞,聽之任之。+
+為了開辟網道,他們愈加瘋狂的攪動亞空間的力量,將原本還算平靜且規整的浩瀚之洋鞭策為狂暴的怒獸,并親手將原本的寧靜撕得粉碎,此舉不但在無意中助長我的兄弟們的力量,還讓越來越多可憎且失控的生物,在亞空間的最深處開始了繁衍:其中最卓越的代表就是奴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