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扎維薩笑了一下。
“我們遠在阿瓦隆都聽說過42號門前的慘烈:你們打的似乎并不理想?”
“不用替我們開脫。”
賽揚努斯倒是很看得開。
“軍團在此之前一直都養成著錯誤的路徑依賴,42號門不過是我們必須付出的學費,在私下里,我可以跟你說些實話,我其實挺慶幸42號門戰役的出現:它在一切還能夠挽回之前,用一個可控的代價讓我們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一萬兩千人是可控的代價?”
“是六千人。”
“那也很慘重。”
“沒錯,但只要我們沒有被徹底的打垮,只要我們還能在失敗過后再一次爬起來,總結教訓,并彌補自身的不足,那么之前付出的一切就都算是可控的代價:真正的失敗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
“怎么了?”
“沒什么:我知道為什么我們的原體會將你視為朋友了。”
“那是我的榮幸。”
賽揚努斯咳嗽了一下,而扎維薩則是很嚴肅的盯著他,直到確定這句話完全出自于真心。
“你知道么:在聽說你在42號門那里受到了重傷后,我們的母親還傷心了一段時間呢。”
“但看起來:你還算不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影月蒼狼顯得有些無奈。
“我的確是受傷了:在分兵作戰的時候,被敵人的暗哨狙擊手給擊穿了手掌,不得不暫時從戰線撤到了后方,沒有趕上接下來大部隊集合和更多的作戰任務,但幾個小時后傷勢就恢復了。”
“不過,等我傷好了,回到復仇之魂號上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已經在準備我的葬禮了:我的傷勢在幾個小時的謠言里,從掌心一路發展到心臟,然后是大腦,最后直到我的整個人都尸骨無存了。”
“你的同僚們也是這樣?”
“不太一樣,小荷魯斯是真的受了點傷,但主要是狀態不佳:他在和暗黑天使的那次……摩擦后,狀態就一直不怎么好。”
“托嘉頓倒是真傷了,他在和阿巴頓一起對敵方的最后要塞發動總攻的時候,兩個人都被對方不分敵我的炮火彈幕給波及到了,他們承受了差不多同樣的彈藥,但阿巴頓兩分鐘后就爬了起來,拍拍屁股像是個沒事人似的繼續沖鋒。”
“而托嘉頓就被拖回了船上。”
“他傷得很重?”
“至少要修養一段時間,而且不能參加任何戰斗:但我了解托嘉頓那種人,如果軍團在此期間,又遇到了什么大的戰事,那他一定會拖著傷軀上場的,他不會逃避他眼中屬于自己的責任。”
“到了那時候,沒人能確保他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我不希望會這樣。”
賽揚努斯有些憂慮:在扎維薩的記憶里,他不覺得眼前的影月蒼狼會是多愁善感的人,也許是這些年的一些事情和改變,讓塞揚努斯也有了新的變化。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荷魯斯戰帥說的是正確的了,這真的是一趟外交與和平之旅。”
“無論是眼前的偽帝還是更遠方的眾王聯邦:也許都不會流血。”
扎維薩笑了一下,避開又一個向他飛來的伺服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