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請子嗣吃飯:感謝摩根傳回來的成功經驗,不然圣吉列斯還不知道他麾下的圣血天使們居然廚藝這么好。
嗯?在破曉者那里,摩根才是負責做飯的那個?
這個……問題不大。
甚至于就連那個麥克白夫人的稱號,都是在這個過程中,被攜帶過來的:有些破曉者的文學愛好就是如此奇怪,他們熱衷于收集與母親有關的一切,哪怕是這種聽起來不太妙的綽號。
而把這個綽號通過與其他兄弟的交流再傳播出去,就純粹是圣吉列斯的個人意愿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要在其他原體的交談中占據主導權的話,你就總歸需要找到一些新穎的話題。
老是在那翻來覆去的提及基里曼的野心勃勃,或者吐槽福格瑞姆和費魯斯之間的關系,總會讓人感到厭倦的:但若是在日常揶揄一下基里曼后,再稍微提及一下麥克白夫人的逸聞,并隨意地聯想到鳳凰與鐵手之間的聯系,就足以讓哪怕是莫塔里安這樣的人,熱情的邀請你再來一杯下午茶了。
天使通過這種手段第一次蹭到了巴巴魯斯的果盤。
而代價不過是坐在那里,滿面微笑地聆聽死亡之主長吁短嘆半個小時:莫塔里安不斷的感慨那個惡毒、精明、狡詐、憤世嫉俗、一肚子壞水的女巫,竟會看上一個如此蠢笨的合作對象,而不是選擇一個更加堅實可靠的人。
如果莫塔里安沒有在說出堅實可靠的時候,不自覺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的話,這還是一次相對來說比較愉快的下午茶。
在這方面,察合臺可汗做的就很不錯:雖然他的馬奶酒圣吉列斯怎么都喝不習慣,而可汗看起來對于所謂麥克白夫人的故事也是半點都不相信,但他的評價在天使聽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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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麥克白,我倒是覺得她更像是埃及艷后。”
“為什么:因為艷名么?”
“不,恰恰相反。”
“我是指,人們總是被圍繞在她們身旁的緋聞所牽動,就因此而忽視她們真正的可怕之處:就像比起她的艷名,艷后真正擅長的是陰謀和治國的手段。”
“埃及艷后的名字享譽世界,哪怕幾萬年后都令人耳熟能詳,但是很少有人能夠知道,艷后的艷反而是她身上最不重要的東西:就像摩根的靈能反而是她無數的殺手锏中最淺薄的一條。”
“當像莫塔里安的這樣的人只顧著關注她的女巫之名時,就會忽略掉我們的姐妹作為銀河間最成功的治理者之一,她的手頭一定會掌握著超乎想象的力量:數以十億計愿意以她之名浴血的大軍,可是比靈能要更加可怕的。”
“而我不相信這會是摩根為自己留下的唯一底牌。”
“你的意思是:她除了靈能之外還有其他的強大力量?”
“誰又知道呢:沒準她不靠靈能都能狠狠的勒住你的脖子。”
“別開玩笑了,察合臺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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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說對了!
當冰冷到讓他想起了芬里斯的手指,開始順著圣吉列斯腰側的完美曲線,一點點劃過胸膛,向著脖頸與耳后的位置游走時,大天使能夠感覺到一絲冷汗開始在他的額頭上慢慢聚集了起來。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將舌頭壓到了最底下,避免下一次意料之外的接觸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驚擾到不遠方的兩位兄弟:而摩根在他耳后的笑聲肆意狂妄,顯然就沒有如圣吉列斯一樣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