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若是一直干干凈凈的,可是做不了什么實事兒的。”
鳳凰笑了回去,他臉上的自信與狡詐不遑多讓。
“我會讓結果變得完美,即便過程看起來沒那么完美。”
“畢竟,誰會在乎勝利背后所走過的道路,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你會么,荷魯斯?”
鳳凰再次看向了戰帥。
“我會視情況而定。”
牧狼神微笑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打著節拍。
“太過嚴肅和太過輕浮都不符合現實的邏輯,隨風而動才是解決大部分問題的靈方妙藥:不過心中的立場始終要保持堅定,否則就會變成真正的墻頭草了,那可比嚴肅或者輕浮要糟糕太多。”
言罷,牧狼神朝著他的兄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相信我,福格瑞姆:我并沒有忘記帝皇劃下的底線。”
“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與一個已經高度發展的異形文明達成任何和平共處的條約,除非它們愿意放棄所有與虛空有關的技術、傳統和智慧,從此心甘情愿的將自己封鎖在它們的母星上。”
“的確:滿足這些條件是帝國容忍異形的最低底線。”
圣吉列斯點了點頭。
【只可惜到目前為止,似乎也沒有幾個異形種族愿意遵守這個已經非常寬松的條例。】
摩根則有些感慨。
【你覺得凱恩布萊奇人會放棄它們過往的歷史嗎,荷魯斯?】
“這一點由不得它們。”
牧狼神傲慢地笑著。
“若是不同意,迎接它們的就只會是帝皇的毀滅:若是它們真能交出與人類歷史有關的珍寶,我們可以稍微放松一些條件,比如說允許它們保留一整個星系,但帝皇的鐵律是不容違背的。”
“我很高興你堅持這一點。”
鳳凰笑了一下。
“那……眾王聯邦?”
“至于眾王聯邦……”
牧狼神靠在了椅子上。
“我會盡全力與他們達成一份雙方都滿意的和平條件,但我不會在我們的底線上有所讓步:如果他們能夠說服凱恩布萊奇人和他們其他異形朋友接受人類之主贈予它們的仁慈的話,自然皆大歡喜。”
“但我覺得他們更可能愿意與他們的盟友一道,反抗我們。”
鳳凰的嘴角劃起了弧度。
“你覺得呢,戰帥?”
“那我們就采取費魯斯對待流散者艦隊的辦法。”
荷魯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才對嘛。”
福格瑞姆大笑了起來:他知道荷魯斯說的是哪一次事件。
事實上,鳳凰和第三軍團就是那次事件的親歷者:在他接受荷魯斯的邀請,前往銀河的北方加入這場聯合遠征之前,福格瑞姆一直在率領他的軍團,和費魯斯以及他的第十軍團共同行動。
而就在大約三年前,兩個軍團在虛空中與一支大型的移民艦隊偶然相遇:那也是一支由人類和異形文明混居的勢力,他們雖然愿意向帝國的艦隊讓步,卻并不愿意遵守兩位原體的命令,交出被他們視為親人的異形同胞。
最終,費魯斯顯示出了他與荷魯斯截然不同的一面:戈爾貢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在幾次流程般的勸降無效后,美杜莎之主下令發起迅猛的攻勢,而流散者艦隊的命運從那時起便注定了。
短暫的戰爭過后,所有的異形種族被屠殺殆盡,愿意為了保護他們的異形同胞而拿起武器的人類也遭遇了相同的命運:少數投降者則得到帝皇的恩赦,他們被送到了距離最近的帝國世界,將承受至少十代人的苦役,來為他們曾經的愚蠢和狂妄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