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與行動的戰士在出發前,都將領到一幅嶄新的動力甲,上面沒有涂裝,也沒有任何能夠寫明身份的標志,所有參與者們也被統一要求抹去皮膚上的刺青,并對自己的面部進行微部手術。”
“在必要情況下,我們還可以臨時進行帝國之拳的涂裝,以混淆視聽。”
“但這還不夠。”
科拉克斯對此并不滿意。
“莫塔里安和他的死亡守衛們,與我們當了整整五十年的鄰居,雖然在此期間,我們的關系時好時壞,但他們對我們的了解肯定是極其深厚的,不少出色的戰士,他們的面相和行動特征,在第十四軍團的檔案庫那里都是掛了號的:難免會有莫塔里安的子嗣在戰場上認出我們來。”
“那您的想法是……”
“我也沒什么好主意。”
鴉王在原地轉了幾圈。
“如果可以的話,你們盡可能不要將犧牲者的尸體留在戰場上。”
“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只要死亡守衛沒有特別明顯的證據,他們不敢發聲的。”
“啊”
這一次,輪到索羅拉困惑了。
“大人,我并不覺得莫塔里安會是那種能夠忍氣吞聲的家伙。”
“你不懂,索羅拉。”
科拉克斯略顯得意地搖了搖頭。
“莫塔里安不重要。”
“重要的是荷魯斯。”
“現在,我們的戰帥大人在太陽星域那邊的處境可算不上好,他雖然節節推進,但距離最終的勝利還差得遠:荷魯斯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讓任何一個軍團再倒向神圣泰拉那邊了,就算他知道我們有貓膩,他也不會將事情挑明。”
“而只要沒有徹底撕破臉,那么所有事情都還有回轉的余地。”
“哪怕說句最難聽的話。”
“即便荷魯斯贏了,那么只要我愿意向他低頭服軟,他也會忘了這些事情。”
“他知道我屬于哪一方:他可不會去挑釁基里曼與摩根的態度。”
“……”
說到這里,原體突然停下了。
他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
“很諷刺,不是么”
“全銀河的歸屬,億萬人的性命。”
“對于我們這些基因原體來說,竟然是像家務事一樣的兒戲。”
“想倒戈就一定能有借口和力量,愿意認輸就肯定能夠網開一面。”
“長此以往,誰會把涉及到全銀河命運的戰爭,當做是嚴肅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看。”
“這場戰爭真是毫不意外。”
“也許在莫塔里安的眼里,我們只是在爭奪家里的幾個瓶而已。”
“大人,您不必……”
“算了。”
科拉克斯打斷了他。
“當我什么都沒說吧。”
“當然,荷魯斯與莫塔里安遲早都會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我沒指望期瞞太久,但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在私下里派出艦隊截殺我們的運輸隊伍,或者攻陷塔蘭,徹底毀掉這條運輸線而已。”
“而有我交給你的那些力量:我們未必會輸掉這場戰爭,索羅拉。”
“我也相信這一點,大人。”
索羅拉篤定地點了點頭。
作為暗鴉守衛軍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高級指揮官之一,在科拉克斯向他透露那支秘密部隊的存在之前,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僅憑這一點,索羅拉就無比相信原體交給他的這支秘密王牌的能力。
報喪之鴉。
真是個合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