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么說吧。”
“原體決定:用一些不太常用,可能會引起些許道德譴責的方式,來打破僵局。”
“而他之所以讓我解剖這些帝國之拳。”
“是為了研究帝皇之子與帝國之拳間所存在的最細微的生理差別,從而能夠對癥下藥的研究出新的武器。”
“對癥下藥”
“沒錯。”
法比烏斯點了點頭。
“畢竟,鳳凰大人的辦法,存在著極高的不確定性。”
“那種武器,一旦風向轉變,就極有可能掛到我們自己的陣地上。”
“所以,我們必須研制出針對于帝國之拳和太空野狼的特別類型。”
“這也是我會站在這里的原因,朋友。”
在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宮廷劍士面前。
法比烏斯心胸坦蕩地攤開了他的雙手。
“一切都是為了原體。”
“為了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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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為了我自己。”
當阿庫多拿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的轉角過后,空無一人的房間里,法比烏斯慢慢地補上了最后一句話。
這是任誰都不需要知道的真相。
首席藥劑師無不諷刺地搖了搖頭。
沒錯:真相。
在現在的第三軍團里:真相無疑是最寶貴也最可憎的東西。
而在所有的真相追查者中,阿庫多納無疑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
每次與他對局,都不亞于進行一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的手術。
不過:獎品也格外地豐厚。
藥劑師的腳步聲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冷藏室盡頭靜靜地回蕩著,他拉開了一間需要他本人的基因鎖來開啟的密室,然后從容地取出了他的寶物。
那是一支手,阿斯塔特的手。
而手背上的刺青,說明了他正是一名羅格多恩的子嗣。
“知道么,阿庫多納。”
法比烏斯喃喃自語。
“有些時候,我感覺我喜歡現在的這個福格瑞姆要勝過過去那個。”
“當然,我知道。”
“過去的那個才是最好的。”
“但對于我來說,現在的這個原體大人才是能讓我利益最大化的一個。”
“如果不是他開口的話,這些東西永遠不能冠冕堂皇的出現在我的實驗室里。”
“阿斯塔特的尸體”
“哼。”
“如果沒有正規的理由,我現在的所作所為足以上十遍軍事法庭。”
“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法比烏斯搖了搖頭。
他抓著那只凍僵的手,推開了他實驗室中最隱蔽角落里的那扇大門。
刺鼻的惡臭瞬間撲面而來,而首席藥劑師卻是享受般地瞇起了眼睛。
“只要原體發話,沒人會在質疑帝國之拳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我這里。”
“同樣的,也沒人會在乎,究竟有多少尸體流入了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