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有污染源,不是收容者就是邪祟。
張旭燃顯然不是邪祟。
倒不是說人類不能成為邪祟,而是成為邪祟的生物,都會受到暗物質的影響和侵蝕,狀態會變得癲狂,意志也會被暴力和殺戮占據。
“所以,她是收容者?”
“那她腦子里的大瘤子,會不會只是污染源?”
梅月騰聳了聳肩:“這我哪知道,得用鎮祟局的儀器全面檢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她有沒有大瘤子,在收容者一途上絕對是天才。”
十來歲的年紀就可以收容污染物,除了牛嗶也找不出其他形容詞了。
看來,今年是他們天平市鎮祟局的爆發年啊。
嚴于的天賦已經令人驚嘆,現在又出了一個十歲的收容者。
“小妹妹,等會跟哥哥走唄,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會接觸到一個全新的世界。”梅月騰看向張旭燃。
張旭燃默默的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電話手表。
滴滴滴嗯了幾下后,電話接通。
“喂你好,是警署嗎?”
“這里是天平市第一醫院,有人拐賣兒童。”
“速來!”
梅月騰:??
現在的小妹妹,防拐意識這么炸裂的嗎?
“旭燃,你……媽媽呢?要不喊她過來吧。”嚴于想了想說道。
如果張旭燃腦子里所謂的大瘤子真的只是污染物,那開顱手術對她而言不但毫無作用,還有可能危及她的生命。
“知道了腌魚哥哥。”張旭燃點了點頭后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概十分鐘后,女人匆匆跑進病房。
女人三十歲出頭,身形有些消瘦,面容也略顯憔悴。
“怎么了燃燃?”剛一進門,女人就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詢問了起來。
“女士你好,我叫嚴于。”沒等張旭燃開口,嚴于就接過了話。
看到嚴于起身問好,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神情驚訝且好奇。
“你就是傍晚送來的那個小伙子?渾身上下被人捅了兩百多個窟窿那個?”
嚴于腦門上冒起幾根青筋,這事兒過不去了對吧。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覺得有點神奇,你這恢復速度太快了。”
“哦對了,我叫張麗妃,是燃燃的媽媽,是有什么事嗎?”
嚴于沉默了幾秒,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跟張麗妃普及邪祟知識的話,多半會被當成神經病。
“我能問一下燃燃這次手術的成功率嗎?”
聽到嚴于的問題,張麗妃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您別誤會,我是覺得如果成功率不高的話,我這有另外一種方案。”嚴于立即補充了一句。
張麗妃眉頭皺起,表情狐疑且警惕的打量起嚴于。
“什么方案?”大概半分鐘后,張麗妃終究還是詢問了起來。
雖然她幾乎可以斷定嚴于是個騙子,但……總要聽一聽。
萬一呢……萬一有什么奇跡。
燃燃的手術成功概率很低,根據主刀醫生的判斷,生還率不到兩成。
而且即便手術成功,燃燃活了下來,也要經歷各種后遺癥。
“這是我朋友梅月騰,他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負責人。”
“他們公司目前在惡性腫瘤方面獲得了一些突破。”
“如果您愿意的話,可以讓燃燃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