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啥,找我有事啊?”嚴于直接跳過了剛才罵人的話題。
往回找補?
就梅月霜那性子,你越找補她怕是越生氣。
罵都罵了,隨便吧,反正我不罵她她也還是想弄死我,然后摳我的嘲笑鳥之眸。
“讓開。”梅月霜說了一句,然后徑直撞開嚴于走了進去。
嚴于眼角抽了抽,這娘們是真囂張啊。
進入魚攤后,梅月霜也不問,噔噔蹬的上了二樓。
“上來!”梅月霜的聲音再次響起。
“尿尿。”嚴于回了一聲,然后便離開了魚攤。
放了一波水,然后又去包子鋪買了點吃的。
等他上樓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房間里,梅月霜眼中的殺意幾乎已經凝成了實質。
“坐啊小霜。”嚴于笑呵呵的指了指床。
下一秒,梅月霜就從胸口抽出了大盆子對準了嚴于的腦袋:“再敢喊我小霜,你腦袋就別要了。”
嚴于吸溜了一口豆漿,什么人啊真是的,動不動就掏那大家伙。
“說吧,啥事?”嚴于自顧自的繞過梅月霜坐到了床上。
梅月霜調整了幾下呼吸,臉上有掙扎,又有憤怒,最后還有一點無可奈何。
“晚上跟我走一趟。”
“去哪?”
“天平酒店。”
嚴于嘴里的豆漿差點噴出來。
晚上?跟你去酒店?
臥槽這么刺激的嗎?
“我爺爺請你吃飯。”梅月霜皺著眉補充了一句。
嚴于挑眉,這樣子啊。
你早說啊,我剛都在考慮要買什么牌子的攔精靈了。
“所以,你是來請我的啊,就這態度?”嚴于咳咳了兩聲。
知道的你是來請我赴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請我赴死的呢。
又是砸門,又是大噴子貼臉的。
“愛去不去。”
“那不去。”嚴于聳了聳肩。
開玩笑,我嚴于這人,出了名的骨頭硬。
你去問問,市場周邊有多少大姨讓我晚上去她們家吃飯,我嚴于就沒答應過。
“你!”梅月霜眼角瘋狂跳動,手里的噴子也猛的握緊。
隔了大概有兩分鐘,梅月霜才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說,到底怎樣才肯去。”將大噴子塞進胸口后,梅月霜再次詢問,語氣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
“你今年幾歲?”嚴于挑了挑眉。
“20。”
“我27,叫聲嚴于哥哥我晚上一定到,天上下刀子都準時赴宴。”
梅月霜下意識的將手伸到了胸口,顯然又準備拔大噴子。
不過最后梅月霜還是忍住了,只是雙眼中爆發出來的兇光仿佛能把嚴于大卸八塊。
“你不喊就走哈,你不喊有的是妹妹喊。”看著梅月霜站著不動彈,嚴于又補充了一句。
梅月霜呼吸再次急促,眼神又冷又瘋:“嚴于,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里的。”
“人固有一死。”嚴于攤手。
場面再次陷入死寂。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等了三五分鐘,嚴于起身準備走人。
總不能跟梅月霜在這瞎耗著啊。
“給我站那!”梅月霜突然怒吼。
吼完,梅月霜狠狠咬了咬嘴角,殷紅的血液染在唇間。
“嚴于……哥!哥!”下一秒,梅月霜喊出了那四個字。
每個字都是重音,每個字都咬牙切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