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看似好像只是普通的污染防御金屬制成的,但嚴于剛才嘗試了一下,完全摁不動。
非常堅硬!
不對,是極其堅硬。
甚至連盒子上那把鎖也堅硬無比。
雖說他也沒用全力,但以他現在的力量,領主級禁物都能輕松捏碎。
“應該是好東西,我要了。”
“那以后,兩清。”
“要不飯我就不吃了吧。”嚴于準備走人。
一來是想回去研究這盒子,二來他已經聽見外面哄鬧的人聲。
估計是各路親戚都來了。
這種場面,實在是受不了。
“你連老頭都騙?”鄭山瞪眼,“說好下棋我不輸,你就留下吃晚飯的。”
嚴于無言以對。
從倉庫出去,剛到院子,嚴于的腦殼就快頂不住了。
至少有三個小孩在玩鬧,哈哈哈啊啊啊的聲音直沖天靈蓋。
除了小孩,還有十來個大人圍著。
“都來了。”鄭山咳嗽了一聲。
原本打鬧吵嚷的孩子立即安靜下來,一個個乖乖巧巧的朝著鄭山跑過來。
“爺爺好!”
三人齊刷刷的喊了一聲,相當有禮貌。
嚴于也有些詫異,喲,你們老鄭家,家風還行哇。
“鄭敢,帶著弟弟妹妹歇會,我們要說事。”鄭山朝著最大的那個孩子交代了一聲。
“好的爺爺。”十來歲的小孩哥點了點頭,立即拉著弟弟妹妹退到了邊上。
“介紹一下。”鄭山看向眾人,“這是嚴于,白淑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外孫。”
鄭山的話,基本就等于承認了嚴于的身份。
院子里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嚴于,我也給你介紹一下。”接著,鄭山拉著嚴于開始認親戚。
一遍下來,嚴于倒是都記住了,不過壓根沒喊人,頂多就是點頭示意一下。
興許是覺得嚴于沒什么禮貌,一眾大人也沒誰貼上來。
嚴于也樂得如此。
有一段時間,他確實渴望親情。
但后來,逐漸就放下了。
甚至現在面對所謂的親情,他都渾身不自在,除了鄭白玉。
與小姨相處,很自如。
……
傍晚降臨,院子里擺了兩張大圓桌。
嚴于身側分別坐著鄭山以及鄭白玉。
“小于,再堅持一下,吃完飯就好了。”鄭白玉輕輕拍了拍嚴于的肩膀,她能感受到嚴于的抵觸,也能感受到嚴于的格格不入。
說實話,她有些后悔。
后悔帶嚴于過來。
“沒事小姨,這一趟走得值。”嚴于眼角溫和。
那個金屬箱子里裝的什么不清楚,但絕對不凡。
“那就好。”鄭白玉笑著點點頭,她就怕嚴于怨她。
“看來還是白玉跟這孩子親近。”
“可不么,白玉也生不出孩子,她姐姐的兒子自然得寵著些。”飯桌上,兩個中年女人開口。
語氣聽不出什么問題,只是細細一想,很是陰陽。
嚴于掃了一眼兩人,剛才鄭山介紹過,左邊那個是鄭白河的妻子,右邊那個是鄭白江的妻子。
鄭山一共兩兒兩女,大兒子鄭白河,小兒子鄭白江,大女兒鄭白淑以及小女兒鄭白玉。
看來,小姨跟她這兩個嫂嫂之間,關系并不好。
“你倆話這么多。”還沒等嚴于說話,鄭山朝著自己倆兒媳就呵斥了起來。
“爸,我們也沒說錯,白淑這兒子是不是只跟白玉說話?”
“可不,我們剛跟他說話,他都當耳邊風。”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玉才是他媽呢。”
兩人繼續嚼舌根。
至于坐在邊上的鄭白河以及鄭白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嚴于輕笑了一聲,然后看向鄭山:“我就說這晚飯不吃了吧,行了,就這樣吧。”
說著,嚴于便準備起身。
他是真搞不來這種親戚關系。
之前他還覺得鄭白河人不錯,到頭來也是埋著各種心思。
自己不出面,讓自己老婆在那嘰嘰歪歪。
“砰!”下一秒,鄭山猛的一掌拍在餐桌上。
“鄭白河!鄭白江!你倆是死了還是怎么的?自家女人都管不住?!”
“讓她倆給我出去,以后別來我這了。”鄭山明顯動了真怒,同時也極其失望。
這倆兒子,真是特么的養廢了。
什么玩意兒!
“爸,你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啊爸,我們那句話說的不對?”
“這小子是不是沒禮貌?”
“她鄭白玉是不是生不出孩子,是不是因為這個被人拋棄的?”
“我們說兩句怎么了!”
兩個女人越說越來勁,越說越刻薄,氣氛甚至已經有些劍拔弩張。
鄭白玉呼吸急促,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沒事小姨,就當聽犬吠,走了。”嚴于抓住鄭白玉的手腕起身。
“小兔崽子,你說什么呢!”
“說誰狗?你才是狗,喪家之狗!”
兩女人話音剛落,嚴于的兩柄殺魚刀就懸空凌在里兩人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