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嚴于。”
“我……”鄭白淑似乎想要說什么。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嚴于抬手打斷：“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
鄭白淑立即點頭。
“第一，我跟姐姐，到底誰是黑翼蝶。”
聽到嚴于的問題，鄭白淑嘴巴逐漸張大。
“回答我的問題。”
“你……姐姐。”
嚴于點頭，是嚴柔的話，那事情還算能解釋得通。
766那里的資料，果然不能全信。
甚至關于嚴柔的資料，很有可能是被篡改過的。
誰篡改？當然是他那個死了的便宜親爹。
修改目的不清楚，或許是為了藏住姐姐的身份，又或者是為了讓自己遠離真相。
畢竟，真相往往也代表了危險。
“一開始，姐姐是一枚蛋嗎？”嚴于繼續詢問。
鄭白淑抿了抿嘴唇，然后點頭。
果然，跟梅月霜一樣。
“關于黑翼蝶，你知道多少？”
鄭白淑沉默低頭，“我也不是太清楚，那枚蛋是你父親帶回來的。”
“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關于暗物質空間，關于邪祟，你父親很少跟我說起。”
“嚴于，我之前……”
“暫時就這些問題，其他的等想到了再來問你。”嚴于再次打斷鄭白淑，接著扭頭準備離開。
鄭白淑猛的撲上來，想要伸手去拽嚴于的胳膊。
當然，嚴于很輕松的閃開了。
“嚴于，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我……”
“不用。”嚴于擺擺手。
“我當時……”
“鄭白淑！”嚴于突然厲嚇一聲。
鄭白淑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又給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走了？”
“是不是留下我跟姐姐不管不顧？”
“既然都是，何必解釋。”
“說實話，這些年我其實一點都不恨你。”
“但你一直否認自己拋棄我跟姐姐，實在令人覺得不適。”
“就這樣吧，再見。”嚴于開門離開，沒有再跟鄭白淑開口的機會。
休息室內，鄭白淑神情呆滯，略顯發黃憔悴的臉上已經掛滿淚痕。
痛苦、懊悔、絕望……
她從沒想過，面前這個囚禁自己的男人就是嚴于。
所以，之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怪不得怪不得在她怒罵嚴于的時候，白玉的表情那么無奈和奇怪。
“嚴錚，你看到了嗎？都是報應！都是報應！！！”鄭白淑突然有些瘋癲的嘶吼起來，一邊嚎叫一個扯著自己的頭發。
……
嚴于回到766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休息室床上，嚴于沒有絲毫睡意，雙眸死死盯著天花板。
對于事情的全貌，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找到姐姐，找到姐姐后，或許就能將那些自己想不通的地方補充完成。
但他也不確定什么時候能找到。
或許根本就不用找。
因為一旦自己沒有完成對暗物質空間的掌控，整個人類社會都會消失，那個時候，這些藏著掖著的事情也就沒有了意義。
“咚咚……”嚴于剛要閉眼，房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吧。”嚴于隨口應了一聲。
來的是斑斕，她剛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斑斕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進來之后又很輕的將門關上。
“找我有事嗎？”
“有的，阿姐讓我轉告你的事情我之前忘記說了。”
嚴于：？？？
你這哪里是忘記，我看分明就是不信任。
“那你說吧。”嚴于也沒有展開，斑斕不信任他是對的，他其實也不信任斑斕。
斑斕點了點頭：“阿姐讓我告訴你，兩個世界的碰撞無法逆轉，是融合還是毀滅，希望你考慮清楚。”
嚴于有些愣神。
這提醒是不是有點過于超前了？
融合還是毀滅是我能決定的嗎？
別說強到離譜的杜淑了，隨便來頭稍強一些的超脫級邪祟我就得被虐成死狗。
“還有嗎？”嚴于詢問了一句。
“有的。”
“那說啊。”
斑斕搖頭：“阿姐說了，其他的話要在特定的情況下再告訴你。”
嚴于翻了翻白眼，特定的情況？比如呢？
“我走啦。”斑斕也沒有再給嚴于詢問的機會，開門就噔噔蹬的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