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眨巴了幾下眼睛，目光茫然。
不過很快，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哦~~~原初子嗣啊，就是和我一樣的存在對吧？”
“對。”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唄，比如有多少原初子嗣啊，比如有多少是比較厲害的啊之類的。”
思考了幾秒后，小霜攤了攤手：“具體數量我不知道，但根據我腦子里的記憶，大概有上百萬吧！”
嚴于：⊙0⊙？？
你在說什么胡話？上百萬？！
“不可能有這么多吧？除了你之外，我知道的原初子嗣……也就三四個。”
“原初子嗣沒有覺醒之前，你能察覺出來嗎？”梅月霜詢問了一句。
嚴于沉默。
好像，還真是。
就像之前的小霜，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還有，誰告訴你原初子嗣都是人的呢？”小霜又補充了一條。
嚴于張了張嘴，臥槽，大意了。
“那沒覺醒前，可以辨認出來嗎？”嚴于有些無奈，這基數也太大了。
“不能。”小霜搖搖頭，“人類形態的原初子嗣還能找到一些痕跡，畢竟是蛋里蹦出來的，而且生長速率也會更快一點。”
“但如果是邪祟形態的原初子嗣，沒覺醒前你怎么找？”
“甚至，還有普通動物類的原初子嗣，難道你還能期待貓貓狗狗告訴你它家孩子是從蛋里蹦出來的？”
嚴于吐了一口氣，真離譜。
“不過你問原初子嗣干嗎？”梅月霜眼神稍顯疑惑。
“原初子嗣是新世界誕生的生命，通過你們，或許能找到在新世界存活的普適性方式。”
如果只是少數一些人，那完全可以通過燃燃和安時竹來一波意識體清除。
然后只要防住新世界誕生時候的能量沖擊，就能活下來。
可如果想讓絕大多數人類和邪祟活下來，清除意識體這種方法根本……不現實。
畢竟這事只有燃燃和安時竹能干。
他倆別說三頭六臂，就是三十頭六十臂都來不及。
在七八十億人類以及數億邪祟這個數量級面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算他倆能一秒解決一個意識體，按照八十億來算，也需要不眠不休干253.6年……
“聽不懂。”小霜兩手一攤。
“我就想知道，嚴于我們什么時候再去打架？”
嚴于跟小霜一樣，也雙手攤開：“你說打誰？”
現在已經沒誰可以打了。
寒海龍雨她它們都已經收編了，惡王那慫嗶也躲起來了。
整個邪祟世界，已經沒有什么能打的對手了。
“嚴柔！”
聽到小霜的話，嚴于也忍不住頭疼。
是啊，小霜還有一個終極目標，殺了嚴柔，也就是……杜淑。
“這個，我幫不了你。”
“為啥？我們不是朋友嗎？不是要兩肋插刀的嗎？”梅月霜眼神不解。
你要打誰我就幫著你打誰，怎么我要打個人你就拒絕呢？
不是說好的永遠朋友，永遠互幫互助嗎？
“嚴柔是我姐姐，親的，一個媽生的。”嚴于聳了聳肩。
也是時候告知小霜這個消息了。
嚴于面前，小霜的眼珠子肉眼可見的瞪大，最后跟銅鈴一樣。
“嚴于，你……居然是邪祟嗎？”
“也不對啊，邪祟沒有媽……”
小霜兩句話把嚴于給干不會了。
我怎么就成邪祟了？你從哪里得出的結論？
“我是人！”
梅月霜眼中更為茫然了：“你不是說嚴柔是你姐姐嗎？還是一個媽生的。”
“對啊！”
“可嚴柔是邪祟啊！”
嚴于腦子里全是問號。
嚴柔是邪祟？你在跟我開什么玩笑！
下一秒，嚴于就掏出了手持儀器，然后調出了杜淑的照片：“你說的嚴柔是不是她？”
“不是啊。”小霜搖頭。
不是？
嚴于腦子再次開始攪拌，開始成漿糊狀。
一開始，他以為小霜要殺的嚴柔是阿英，讓他一度覺得阿英還活著。
可后來，杜淑親口承認了她就是嚴柔，甚至也承認小霜要找的嚴柔就是她。
可現在，小霜又說不是？
“但我遇到過她，還跟她打過。”小霜指著照片又補充了起來，“她很厲害，但感覺比嚴柔還差點。”
“你真不知道她是誰？”嚴于忍不住詢問。
小霜依舊搖頭。
“她殺了你姐姐啊！”杜淑之前說過，跟梅月霜一蛋雙生的另外一個原初子嗣，是她擊殺的。
“我哪來的姐姐？”小霜整個人都已經懵了，看嚴于的目光也如同在看傻子。
嚴于也愣了，什么個情況！
這完全對不上啊。
“那你要殺的嚴柔長什么樣？”嚴于甩了甩腦袋，再次詢問。
問題剛出口，嚴于又立即劃動手持儀器，調出了斑斕的照片。
阿英和斑斕長相都是一樣的。
不對，是所有黑翼蝶長相都是一樣的。
按照杜淑所說，黑翼蝶就是鄭白淑通過研究阿英創造出來的一種特殊邪祟。
“是她嗎？”嚴于翻轉手持儀器。
看到照片，小霜的眸光陡然犀利，殺意沖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