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于來說,他其實也沒有恨過鄭白淑。
尤其是在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之后,更無從說恨。
一直以來,他心里更多的其實是……不熟。
他做不到喊鄭白淑媽,也做不到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鄭白淑有她的理由和迫不得已,但有時候,事情它就在那里,有些傷害也伴隨而生,無法修復。
“其實,你不用那樣。”白玉閣后院,嚴于看向鄭白淑說了一句。
鄭白淑似乎一直在期盼著什么,又或者說是在等待著她想要的和解。
所以,每次見面,每次相處,她都有種唯唯諾諾的感覺。
嚴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鄭白淑期待的東西他大概是這輩子都給不了的。
但他也并不希望鄭白淑那樣,以一種贖罪的姿態。
他們之間,也沒有誰給誰贖罪一說。
“嚴于……”
“你先聽我說。”嚴于打斷了鄭白淑。
鄭白淑點頭,沒再言語。
嚴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母慈子孝的,這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鄭白淑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沒有反駁。
其實,她心里,也懂。
拋下嚴于的那一刻,她就懂。
“所以你也表現出一副欠我的樣子。”
“你沒欠我什么,生我救我,足夠了。”
“我也沒有恨你,只是咱們之間的感情就僅此而已。”
“我并不需要遲來的母愛,所以,你也不必小心翼翼。”
“咱們之間,正常相處,就當是特別的朋友就行。”嚴于大概說了幾句。
說實話,每次看到鄭白淑在自己面前那種唯唯諾諾,他心里其實也有點難受。
因為,嚴于其實并不覺得鄭白淑有錯。
她當初的離開,只是一個選擇。
僅此而已。
并沒有對錯之分。
選擇留下,她需要負責養負責教負責一切,她會逐漸喪失自己,會將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孩子身上。
選擇走,她就可以去研究去突破去找到湮滅邪祟的辦法為自己的丈夫報仇。
所以,說白了,當時的她,更愛自己的丈夫而已。
鄭白淑沉默著看著嚴于,過了好半晌,突然紅著眼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鄭白淑再次開口。
“糖醋排骨吧。”
“好,我先去買菜,然后讓你小姨給你做。”
嚴于一愣,他還以為鄭白淑要做呢。
“我不會做菜。”看到嚴于的眼神,鄭白淑攤了攤手說道。
“行。”嚴于笑著點點頭,這就很鄭白淑。
鄭白淑走后,嚴于就在院子里拉著一張躺椅躺了下來。
難得的輕松,難得的閑適。
該說不說,小姨這個院子安排得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綠意黯然,小橋流水。
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美不勝收的感覺。
“小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于聽到鄭白玉的喊聲。
“怎么了小姨?”
“來吃飯了。”
“好的。”
剛到餐廳,嚴于就看到了忙里忙外的徐斌。
喲,還會燒菜呢?
嚴于也沒客氣,拿著筷子先夾了幾個菜嘗了一下。
還別說,味道真不賴。
很快,幾個落座。
徐斌顯得有些局促,想看嚴于但又不是太敢看。
畢竟他已經知道嚴于身份了,就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男人。
他也沒想到,鄭白玉是嚴于的小姨。
“我感覺,你有事啊!”嚴于朝著徐斌說了一句。
徐斌沉默了幾秒,立即點點頭:“是……有事,我想求你幫個忙。”
嚴于看了徐斌一眼,然后點點頭。
要不是之前看過徐斌的生平,他現在肯定要懷疑徐斌接近小姨動機不純。
“我想請你救救我父親,他最近有點魔怔了。”徐斌開口說道。
“什么魔怔?”
“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每天捧著一個奇奇怪怪的蛋,說能孵出鳳凰。”
奇奇怪怪的蛋?孵出鳳凰?
這是魔怔嗎?這不神經病嗎!
咱這雖然有邪祟,邪祟的長相也都比較離譜,但你來個鳳凰多少有點串臺了。
“就是這么個蛋。”說著,徐斌打開手機翻開一張照片給嚴于看了一眼。
看到照片,嚴于差點把徐斌的手機砸爆。
臥槽,老頭手里捧著的不是原初子嗣孕育時的蛋么?!
這玩意還有?
不應該啊,照理說早就應該孵化完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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