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之間,整個榮家祠堂沸沸揚揚,儼然是群情激奮。
榮保的眼眸緩緩變得陰冷了起來。
榮家從來不是和和氣氣的大家族,以五圣五毒為主的御獸家族,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什么兄友弟恭的世家?
只不過蘇平面對這種場面,卻絲毫不怯場,平靜的看了一眼這老家伙以及群情激奮的所有人:
“榮家的規矩,不是說過,只要獲得五圣之魂的認可,即便是家主也無法更改五圣之卵的獲得人是誰嗎?怎么?你們想要違背榮家祖訓,或者說,不想要繼續做榮家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愣。
就連榮保都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外孫。
這個外孫,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是還真是一語切中要害。
一句話,讓場面安靜下來之后,蘇平這才將矛頭對準了率先開口找茬的老家伙:
“蛇祖前輩還在這里呢!家主也沒有說什么,伱是從哪里來的老東西?什么時候榮家的事情輪到你做主了?”
那率先開口的老者惡狠狠的盯著蘇平:
“區區一個外姓人,也敢在我榮家撒野?”
“怎么?你不服?”
蘇平不屑的看了一眼這老家伙。
他從來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但是,若是讓他仗勢欺人的話,還真沒有人敢于無視。
迎著蘇平的目光,老者氣得臉色青白,若是換做尋常,一個這樣的小輩敢于叫板,他直接召喚出寵獸出手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在面對蘇平的時候,他不能,也不敢!
且不說實力如何。
且不說一旁的蛇祖和家主。
只要他敢于動手,所需要面對的后果,甚至不是他自己能夠承擔的。
看了一眼這個裝腔作勢的老家伙,弄了半天也沒有弄出什么來。
蘇平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幾乎除了外公以及幾個表弟表妹,舅舅榮夏小姨榮秋之外的所有榮家人,似乎都因此而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不僅不在意,甚至于還主動挑釁:
“別這么一直盯著老子,還是那句話,誰不服,就直接召喚寵獸動手,蛇祖前輩,外公,你們都不用攔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人怒了,想要召喚出寵獸來,即便是不主動出手攻擊,嚇嚇這個狂妄的小子也能夠讓其知道知道,榮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
然而,在接下來,蘇平從御獸空間中,拿出了那個盤旋著金色龍氣的龍之徽,佩戴了胸前之后,
別說是他們,就連一旁的榮保以及蛇祖,都猶如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渾身上下涼的通透。
若是換做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是個啥東西。
甚至于,即便是在此時,在榮家之中,也有不少年青一代迷茫的看著蘇平的胸前,迷茫的看著那金色的徽記,有些不解其意。
可是,一部分榮家人對于這徽記,卻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在二十年前的時候,有一人便戴著這樣的徽記來到了榮家,
不僅奪走了榮家之人所持有了數百年的‘毒圣’之號,更是差點讓榮家覆滅。
這東西,代表了龍國的榮譽和地位,是真正意義上的‘丹書鐵券’與‘免死金牌’。
誰敢動手,尤其是在對方拿出了這東西之后還敢動手,那就只有一個后果,以背叛龍國之罪名。
可問題是,蘇平憑什么能夠有這種東西?
這樣的東西,每一個的授予,不都是要龍國最頂端的那位同意,才能夠奏效嗎?
蘇平憑什么能夠接觸到那種身份地位存在的人?
這根本就不科學。
可不論如何,
通透的涼意,讓整個榮家都安靜了下來。
蘇平瞥了一眼這些家伙,在當初外公決定的時候,就始終不安分,若不是邢宸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他,而且他主要前些天一直在天山,鬼知道有多少小動作?
他不會在榮家停留太久,懶得在意這些蠅營狗茍的小事兒,不代表能夠任由旁人如何。
現如今還敢直接跳出來,自然讓他不得不好好立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