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扎克拉一掌拍在眼前的翰姆族人身上,哪知道這威勢強悍的一掌,卻只讓那名翰姆族人倒退3步,盡管身上凝起一層寒霜,可是對于被巫術控制、改造過的翰姆族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辛甘雅從翰姆族人身后探出腦袋道:“大師,我只是來找你繼續說說話罷了,你怎么發這么大脾氣?哎呀呀!都把我的玩具打壞了,不過,沒關系,這樣的玩具,我有好幾個。”
隨著辛甘雅搖動手中骨鈴,陸陸續續另外3名被巫術控制的巫術傀儡走了進來。
這些都是精悍武勇的翰姆族戰士,魁梧的身形、爆炸的肌肉,兇狠的刺青,無不意味著他們之前都是戰場上以一當十的勇士,可是此刻卻神情呆滯,雙目冷漠,口角留著涎水,仿佛失了神志,只有在辛甘雅的骨鈴響動間,才會突然暴起,攻擊眼前的扎克拉。
按道理來說,扎克拉是“三昧境”武者,實力遠超幾名巫術傀儡,別說是毀掉這4只巫術傀儡了,就算是突然暴起擊殺辛甘雅,也不是什么難事,巫師道雖然神秘詭異,但前期孱弱,一直到第四重“神術境”,才算是有些手段,但論自保能力卻是差得很,就算是1名先天武者,想要擊殺辛甘雅,也不算是什么難事,可偏偏現在的扎克拉就是做不到。
每當扎克拉提起真氣時,那股無法消磨的純陽真氣就在經脈中亂撞,不但令他異常難受,更是在消融他的功力,這才小半日的時間,他已經從“三昧境”巔峰的功力,消融到“先天境”了,倒不是說楊毅的武學功法多么詭譎,只能說在某種程度上克制了“噬血極陰指”。
如果這一夜無事,扎克拉再磨得一時片刻,這股純陽真氣也要消耗殆盡的,畢竟是無根之源,可沒想到在行功的關鍵時候,辛甘雅又驅使巫術傀儡偷襲了他,令他意外的是,以自己的耳力,居然沒有察覺分毫。
“你在酒里下了毒?”扎克拉迅速反應過來。
“毒藥巫術可是博大精深,以我的實力,還摸不到門路,那酒里不過是下了咒血罷了,原本以大師的本事,不應該直飲下去,可大師為了取信我,居然真的飲下了?咯咯!莫慌,這咒血只是試探為主,怨魂會遮蔽你的耳目,令你靈覺失察,卻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少不得我要專門來割你的人頭……”
扎克拉已經感覺到眼前發黑,耳力更是急劇下降,以至于辛甘雅后面的話,他甚至聽不清楚,但是“咒血”二字,他卻聽懂了,這是巫師慣用的伎倆,利用枉死之人的血液下咒,困鎖怨魂,“咒血”不能說無色無味,但是摻雜在“紅果酒”中確實不易察覺,原本只是巫師用來施展巫術的媒介,可服下“咒血”,同樣有可怕的效果。
就如同現在的扎克拉,他不時的能夠感覺到一股陰暗鬼祟的意識跟隨自己左右,影響自己的意識判斷,逐漸封閉眼、耳、口、鼻、心,意志不堅者,會被咒血上的怨魂附體,短時間內被怨魂驅使,但只要心智堅毅,怨魂纏之無效,很快就會散去,其人就如“夢魘”一般,出上一身汗,損耗些元氣罷了。
以扎克拉的心智,自然不可能被怨魂附體,但要命的是短暫的怨魂糾纏,也會封閉他的五感,讓他在與幾名巫術傀儡的戰斗中落盡下風,可畢竟三昧境武者的實力在那里,他幾乎耗了7~8成的心力用來抵御純陽真氣和咒血怨魂,只拿出2成實力,卻也與4只巫術傀儡打得有來有回。
眼看著在4只巫術傀儡的圍攻下,扎克拉還在苦苦支撐,辛甘雅反而有些著急了,他雖然早就看出扎克拉受了傷,偷偷施下咒血,只想看看對方能不能察覺,可意外的是,扎克拉喝了下去,他就知道扎克拉受傷不輕,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鏟除一個神武堂的供奉,等同于拱衛了黃金帝國的皇權,也會讓以“朝月族”巫祭為主的“巫月教”更加靠近權力中心,比起與大乾爭地盤,斗敗“神武堂”,對于她辛甘雅來說,更加有實際利益,畢竟她的提拔靠的是“巫月教”的教主,而不是帝國天汗。
骨鈴急響,4只巫術傀儡發了瘋一般撲向扎克拉,哪怕是被切斷了肢體,也是不管不顧,可辛甘雅已經腦袋見汗,微微喘氣了,施展巫術,也是極為消耗精神,她這個歲數,本就精力不濟,如此相斗已經快半柱香的時間,再要僵持下去,咒血的效果消失,扎克拉反手就能突殺了她。
想到此,辛甘雅也不再留手,她拔出腰間小匕,放在口間,然后撥開衣袖,露出枯瘦的手臂,同時取下口間小匕,在腕部一劃,一道紅色血液順著傷口流下來。
辛甘雅一揮手,血液順著力度飛向4只巫術傀儡,同時,骨鈴更加急切的響起,4只巫術傀儡吸收了辛甘雅的血氣,如同吃了大補藥,身形壯了一圈,這就是“朝月族”獨有的“血祭之術”,可是辛甘雅的血氣太微弱了,頂多也只是給這些翰姆族傀儡加成20%的實力,還不足以變化成“龐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