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毅狗賊,還真的是厲害,永王的兵馬雖說是降軍,可剛剛你也感受到了吧,這分明也是一支精兵,就算是二哥來了,也不敢說能用幾百人將他們收拾了,可楊毅這狗賊硬是用這點人馬將其耍得團團轉。”
“公主,你可說錯了,楊毅還沒下場呢,他在那邊和那個女將軍說說笑笑的,根本沒把這場戰事放在心上,還好奎巴托先死了,要是看到這一幕,氣也氣死了。”
“你別叫我公主了,這狗賊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了,免不了要拿我來要挾阿父退兵,我們黃金家族積累數百年,才等來這個機會,怎么能因為我而終結?我們以后以乳名互稱,萬不能被他發現。”
“你確定?”
“當然!”
“那……鳥蛋?”
“哞哞兒……”
2女相視一眼,不知為何互相有點嫌棄,各自看向天空無言……
天河南畔,河洲平陽邊境,鎮北軍寨前營。
一只藍色蜂鳥以極快的速度撞入軍營中,許多卒衛見怪不怪,都知道這是地鏡司用來傳遞消息的手段。
1名頭戴斗笠身穿青衣官服,系著一條黑羽織錦的優雅男子正用一條白色絹帕捂著口鼻輕輕咳嗽,這藍色蜂鳥飛至他的上空,便盤旋不休。
優雅男子解下斗笠,伸出一根手指,身邊立即有人拿出哨笛吹起,蜂鳥聽聞哨笛之音,立即飛落下來,十分乖巧的停在他的手指上。
身旁剛剛吹響哨笛的清秀男子上前抓住蜂鳥,將它腳上的字條取下,遞給優雅男子道:“曹大人,是皇京左司隸顧大人來得消息。”
這優雅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名義上地鏡司的二把手,右司隸曹邵英,只見他翹起蘭花指,一臉憂愁的捻起字條,展開一瞧,不由眉頭皺得更深。
“官家終究是沒有熬過去,替咱家準備素衣孝帶,咱家要齋戒十日,以念先帝……何不休,現在這局勢你怎么看?此處沒有旁人,你盡可以直說。”
曹邵英將字條直接交給身邊的中年男子,這人就是京、河二洲的鎮撫司都衛何不休,向來是曹邵英的倚重之人,不同于曹邵英的陰郁之氣,何不休雖然也是身材干瘦、一臉愁容,但是面相俊秀清雅,帶著濃重的書卷氣,有著別樣中年美男子的味道。
“官家好幾年前就常臥病榻,久治未愈,許多伺候的宮女、內官都親耳聽聞官家在深夜痛哭哀嚎,直說高帝李業前來索命……”
何不休沒有說起當今形勢,而是話鋒一轉直接提起了成帝李洪的夢魘之癥,似乎一切的根由都是從成帝患上這等奇癥才引起的。
“這等捕風捉影之事,不要再提了,我們是皇家內司,只管替官家辦事,不能過問官家是非。”
曹邵英眉頭一皺,打斷何不休的話頭略作提醒。
何不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語言才再次出口道:“官家這個病來得詭異,我手下觀察使多方查探,已經發覺一些蛛絲馬跡,似乎與潘黨一系有關……”
何不休的話語自行停頓,這次沒有人打斷他,但似乎是因為他自己都無法確信,導致底氣不足,可又涉及到朝堂中最大的勢力,他不得不征求上官的意見,是接著查下去,還是借著成帝之死,就此打住,他需要一個確定的回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