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自桌邊倒了兩杯酒,自取一杯,另一杯交給裴紅月,他們隨即雙腕交纏,各自飲下杯中之酒,便算做禮成。
喝完了“交杯酒”,便是要掀蓋頭,楊毅也沒去拿桌上放好的金秤桿子,只是用手一掀,便瞧見鳳冠霞帔的裴紅月俏生生的瞪著她。
在紅燭照映之下,裴紅月的面容與大紅喜服交相輝映,讓楊毅有種美不勝收之感,不自覺的咽下一口口水。
“干什么?現在可還沒到時候,你可別犯渾!”
“嘁,聞太保都喊我‘師弟’了,我是什么情況你還不明白嗎?”
“你……你修煉的居然是‘百煉童子功’!難怪你對女人表現的那么奇奇怪怪的,卻原來不是不動心,而是不能動心啊!哈哈哈!真是好笑,你怎么這么倒霉啊!”
裴紅月這才恍然大悟,遇見楊毅以來一些奇怪的地方,便也解釋得過去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童子功”不算是什么絕學,但是不同的法門用出來的“童子功”也皆是不同,其表現出來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童安所用的這門“百煉童子功”非常吃天賦,天賦不夠的人學了,也練不出什么名堂,但如果天賦到了,那么展露出來的實力就非常強大。
而且“童子功”大多都是厚積薄發之術,尤其表現在“自我克制”之上,是滅絕人性,杜絕人情的武學,在許多宗教看來,如此功法,猶如魔門秘術,所以甚少有流傳。
楊毅所學的童子功是結合了“混元童子功”與“天罡童子功”之大成,但殊途而同歸,居然與“百煉童子功”也有了六七分的相似。
這不但給許煥造成了一種錯覺,甚至連聞清之也有了類似的錯覺,楊毅似乎真的與當年的“安國公·童安”有什么關聯。
只要有了這么一絲聯系,素來對人倫孝道十分看重的聞清之必然會前來相助。
“你笑吧,接著笑,看你以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楊毅也不著惱,自顧自的往床上一躺,甚至換了個舒服的躺姿,饒有興致的看著裴紅月。
裴紅月果然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她跟一個練了“百煉童子功”的男人成婚,那以后這日子怎么過?豈不是要讓她守活寡?
“不行!我得找聞太保,讓他將你身上的功夫收回去,你另起爐灶練別的武藝吧,就算是我的家傳武藝,我傾囊相授給你也成的。”
“算了吧,聞太保要是有辦法,他早就給自己解決問題了,這四十年里還用得著孤家寡人嗎?”
裴紅月忽然拔下頭上鳳釵,狠狠的扎入在桌面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狗皇帝,太過分了!我又沒得罪她,居然要我守活寡!”
“你先別這么說,如果不是聞太保暗示了你父親,怕你父親也不會這么痛快,歸根結底,其實裴慶大人還是怕你吃虧,他看重你是大于所謂的裴家前途的,而且陛下也應是知道我不會真的傷害你,這才放心大膽的賜婚。”
楊毅抬頭看了下婚房的天花板才繼續道:“這么想來,似乎沒有比我更好用的棋子了,其他的棋子或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這顆棋子可倒好,盡傷人了,傷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