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驛站大門打開,驛卒看著眼前這名如同落湯雞一樣的“旅人”。
穿著破舊,一臉胡茬,頭發隨意的披在腦后,在大雨之中隨風飄散,以至于模糊了年齡與面容。
“這里是官城驛站……誒!你要做什么!”
驛卒不等話說完,便是被人強行推開,面對那股強大的力量,他就好像是小雞崽子一樣,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我來問你,是不是有一路四人來此落腳,為首的是一名公子哥打扮,自稱姓鄭的?”
楊毅面色深沉,一路上壓抑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冷靜,森寒的目光看向驛卒,以至于驛卒想要轟他出去的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說出口了。
“這位壯士……”
“地鏡司辦案!你只管說有,還是沒有!”
楊毅亮出提舉銅牌,直接扔到趕來解圍的驛丞手中。
南城驛站本就不大,總共也不過三四人值守,其中還有兩人輪班休息,這巴掌大的地方,總共也就眼前這兩名值守,面對語氣強橫的楊毅,又是地鏡司這樣的關礙衙門,他們哪里敢說謊。
“在,就在里面,他們也就比提舉大人早來了片刻罷了。”
“行了,自此開始,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與你們無關,給你們十息功夫,立即離開這里,否則,楊某便要殺個干凈!”
楊毅周身殺氣升騰,如有實質一般的在大雨之中翻滾不休,他伸手拔出背后的“玄巖量天尺”,重重的在地上一頓。
“當”的一聲響,驛丞感覺到腳底發麻,連忙拉著驛卒便向站外狂奔。
楊毅隨手關上大門,并將抵石架在了門后,這樣一來除非搬開抵石,否則根本打不開這扇門,而楊毅絕不會給這些人有這樣的機會。
楊毅拖著這塊笨鐵,向著堂里走去,這處地方只有幾扇竹簾虛掩著,到了秋冬季,又會換上棉被保溫,整個南城驛站總共也沒有幾間房,而且大多都是庫房,所以這處前堂大廳,早就改成了通鋪,遇上不方便的信差、軍卒,便都是在這通鋪里打個盹罷了。
等楊毅走進前堂大廳中,鄭元吉等人的談笑聲忽然一滯,外面雷雨交加,房間里卻因生了火盆,略有暖意,四處廊柱的燭臺也早被點亮,使得廳中有種昏暗的光線閃爍,似明似暗。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有貴客在這里嗎?給你個機會立即滾開,別擾了鄭公子的興致。”
李三不愧是鄭元吉頭號狗腿子,當即喝令出聲,其他人便像看好戲一般看著楊毅。
楊毅沒有答話,只是踏前三步,忽地豎起“玄巖量天尺”來,便聽得“叮叮叮”三聲響起,卻是擋下了三枚暗器。
李三的暗器手法說不上精妙,但以他的修為,配合這樣的環境使出來,尋常的高手根本難以招架,但是楊毅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好似早就知道他的動作一般,那抬手的姿態,似快實緩,若不是李三心中有數,還以為自己是故意往他的那塊笨鐵上砸過去的。
“你是農巴大師?”
楊毅的打扮,加上使用的兵器,的確有幾分人屠宗的味道,但若是行家來了,便一眼知道這似是而非,就算是農巴的鐵鎖狂刀,也沒有楊毅手中這塊近三米多長的大笨鐵龐大沉重。
“我只問你們一次,孫家老店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做的?”
鄭元吉臉上原本玩味之色立即收斂起來,逐漸眼神陰狠、兇厲起來。
“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
“答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