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老爺,如果你不賠……”
“賠!就照你的數,老夫現在就賠給你!”
拓跋翰頓咬著牙,硬是從懷里摸出錢袋,掂量了一塊差不多的黃金遞給對方。
綢緞莊的掌柜接過來咬了一口,試試真偽,便是眼前一亮,點頭哈腰的將他們送出去。
“王爺,這是您買的緞子,回去可要好生收拾。”
“……謝了!”
拓跋翰頓陰沉著臉,這一出強買強賣,終是讓他解開腰包,出了一次大血,偏偏他還說不出什么理來。
等抱著“紫花楓葉錦”回了云香坊,他一腳踢開房門,氣沖沖的將緞子扔到了床上,自顧自的坐在桌邊,給自己沏了一杯冷茶,一飲而盡,如此都不能澆滅心中怒火。
“王爺,這是怎么了?”
“都是讓這幫乾狗的無恥行徑給氣的。”
拓跋翰頓將自己的遭遇說給奎巴托聽,但見奎巴托臉色尷尬,手上提著不少大小盒子。
“怎地?你也被他們詐了錢去?”
“那倒不是,這幾日尋訪‘書畫’,不知怎地總是與艾麗婭撞到一處去,自然免不了一起共進餐食,又或是隨意逛逛,她瞧得上眼的東西,又被人硬塞給我買,我實是不好拒絕,光是這些什么代表‘喜愛’的花朵,就買了十幾束。”
“你……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買這十幾束紅花朵有什么用?你哪怕買一些酒食,也算是灌美了肚皮。”
“我瞧那些賣花的販子,都是幾歲、十幾歲的娃娃,干枯瘦小,面有饑色,艾麗婭臉上滿是不忍之色,我也是見他們可憐。”
“中計了,我們都中計了!這些乾狗,端得好算計啊!”
拓跋翰頓捶胸頓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拉著奎巴托一起盤算使團如今剩下的盤纏。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出門的時候,“天汗”撥下了三千兩黃金用度,加上他們自己的私錢,整個百多人的使團,五六千兩黃金是有的,可如今盤算下來,卻只剩下了五百兩不到,十去八九,接下來,這可是要維持整個百人團好幾個月的用度。
這等厲害關系一說透,連奎巴托也是臉色大變。
“好陰險的計謀,簡直是殺人于無形,王爺,看來拖延時間是不行了,要想不餓死在皇京城,我們得趕緊把事情了結,返回北疆去。”
“哎!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多么順利,可卻也沒料想如此糟糕,使用此計者,利用人性的貪婪與良善,當真無恥之極!”
“咚咚咚!”敲門聲響。
因為沒有關門,鐘粟便直接伸頭進來打招呼。
“王爺,扎林那顏。”
“鐘粟,你又有什么事情!”
抬頭瞧見鐘粟,拓跋翰頓又是生氣起來,這些乾人看著就討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