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定很壞吧。”
“為什么不是我很壞?畢竟我都挖了他的心。”
“……憑感覺就覺得他是活該的,我哥跟我說起過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沒有人是無緣無故的壞,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好,如果有,那他一定是腦袋有問題,所以,你殺了他,也不一定就是你很壞。”
“你哥真是個老江湖。”
農巴沒有解釋康紀珍并非死在她手里,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心口位置,那種撕裂心臟的痛楚,記憶猶新。
“是你救了我?”
“不算吧,應該是你救了我才對,我只是唱了首曲子,哄你睡著。”
“哈!你把我當什么了?瞧著我那把大刀沒?見到它的人,怕是連做夢都要嚇醒,你覺得掌握它的人,會被你哄著睡覺?”
“算了,信不信的不重要,你要吃點東西嗎?”
“你做了什么?”
“運氣不錯,從江邊撿了一條魚,現在應該熟透了。”
楊黛草走到已經熄滅的篝火邊,撿了根干柴扒開火堆,掘開火堆下的泥土,便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等她敲碎了燒得焦黑的土塊,便看見里面用葉子團團包裹的魚。
“你居然會下廚?我還以為你是某個府上的千金小姐。”
不外乎農巴會這么想,當初他見到楊黛草的時候,楊黛草穿著華貴,舉止文雅,一點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農巴撕開葉子,外層有一些焦糊,可是越到里面越是鮮嫩,等展開魚肉的時候,便一點也沒有燒焦的痕跡,清香的葉子里散發著魚肉的香氣,他撕開了一小塊放在口中咀嚼。
“味道怎么樣?”
“居然意外的還不錯。”
“你可別覺得我一無是處,我自幼便干活慣了,別說下廚,房中的家務事我都做的麻利著,便是因為心細能干,張小姐才一直留我在身邊聽用。”
“嗯?你是個丫鬟?哪家府上的張小姐?算了,你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對你的事情也沒多大興趣,等將你送到江洲風泉府,便算還了這個情分。”
農巴三兩口便將魚兒吃得干凈,雖然沒有調味,但是僅憑江魚的鮮美卻是足以,但抬頭看向楊黛草,卻見她依偎著墻壁,向著遠處的江面了望著。
“你在看什么?”
“在看還有沒有傻乎乎的魚兒會自己蹦上岸來。”
楊黛草小臉一紅,肚子卻不受控制的“咕咕”響起,僅有的食物剛才也給農巴吃掉了,她忙碌了一天,正是又累又餓的時候。
“你等著!”
向來沒臉沒皮的農巴也是頭一次的感覺尷尬,他拿起身邊的鐵鎖狂刀向江邊趕去,仗著內息強橫,以刀身猛拍江面,勁力透過水流直透江底,不多時便有幾條被拍暈的魚浮上水面。
農巴撿了這幾條魚便轉回破屋中,卻見楊黛草已經瑟縮在溫暖的篝火堆邊睡著了,不知為何,瞧見楊黛草那安靜的睡姿,農巴頭一次覺得心中安寧。
農巴褪下衣衫蓋在楊黛草身上,杵著大刀坐在一邊,硬是等到天色將明,楊黛草悠悠醒轉。
“啪!”
農巴將收拾好的幾條魚扔到楊黛草面前。
“快去做給我吃吧。”
“好的,大叔!”
對于農巴的不客氣,楊黛草沒有絲毫情緒,揉了揉眼睛反而喜滋滋的開始操作起來。
“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
“怎么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