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沐縝猶豫之時,曼婆婆便駕起“大蛇妖靈”遠去,他們也就被混亂的人群裹挾,轉了好大一圈才辨別方向,往“國公府”過去。
至于被困在這“妖鬼絕天陣”中,邰沐縝也嘗試破解,無奈以他的修為,集合其他師弟的合力一擊,居然也破不開這結界壁障,只能硬著頭皮胡亂沖闖。
“那不是范兄弟嗎?探花郎?”
童少安見到狼狽無比的范金虹獨自趴在地上,自然便認出來了,他們兩人一人是“武探花”,一人是“武舉人”,隔了一個名次,稱呼卻是天差地別。
童少安連忙小跑過去,將已經跪趴姿勢以頭搶地的范金虹翻過身來,只見這范金虹好似只剩下了半口氣,整個人還暈厥過去。
范金虹被忽雷兒和澹臺志宗連番整治,又羞又惱,身體又遭重創,在精神與肉體上形成了雙重打擊,故而一時昏迷不醒。
范金虹本事先不說怎樣,就憑他出身泰和院,又是三代弟子中的翹楚,而且還是泰和院院副的公子,這些身世足以說明他在大乾武林中的身份地位,童少安只是一介邊陲二流門派的弟子,就算武藝相當,在他面前,卻也只能低調做人。
“范兄?范兄?”童少安連叫數聲,卻不見“范金虹”醒來。
“少安,這是你朋友?”
“回稟掌門師祖,這位是泰和院院副的公子,我們是在‘武舉大會’上相識,算不上朋友,只能說是比較合得來。”
實際上童少安有些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因為出身的原因,范金虹頗為看不上他,在大會期間,他幾次想與范金虹套近乎,結交這位人脈廣博的公子哥,對方卻不怎么給他好臉色。
聞聽回應,也不知是顧忌“泰和院”這個金字招牌,還是單純的看在童少安的面子上,邰沐縝便親自出手,度過幾縷罡力為他整治傷勢。
只是隔行如隔山,雖然一些武學功法,自帶療養身體的功效,對于內外傷均有促進傷愈的奇效,但是倉山派卻沒有這等武學,這個時候不得不說“祝祭之術”的妙用,若是沈天心在此,只需要一道小小的巫術,就能將范金虹救得回來。
“我已經替他整治傷勢,尚需昏迷片刻,既是你的朋友,便帶著一起走吧,此地危險重重,人心慌亂,最好不要輕易分開。”
既已施恩,自然妄圖回報,邰沐縝又不是什么圣人,能夠通過這次機會,與“泰和院”交好,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皇京。
“前面好似就是‘國公府’了,我之前來踩過點,只是沒有與府內打過交道。”
“先去瞧瞧便是,那楊毅四處惹事生非,說不定已經被鄭國公抓進府內,那名‘大巫尊’興許也是向他尋仇的。”
巫師道詭秘復雜,未曾修行,自然不知個中情況,邰沐縝甚至不清楚被斬的“楊毅”,其頭顱化作一團黑影離開,到底是誰在施展巫術,興許就是那名“大巫尊”聽命于鄭國公,特地攝去“楊毅”魂魄,帶回去給國公折磨的。
國公府門前已經一片狼藉,“大蛇妖靈”已經離去,徒留下一場災難式的場景,高大門楣早就被撞破,那院中也是帶著強大的氣息,似乎先前不久便有兩名厲害的高手在此交戰,而院落之中,居然還直挺挺的放著一把巨大的劍器。
此時另一座即將倒塌的房屋忽然傳來一聲輕咳,楊毅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雖然有些狼狽,卻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只是神情震撼,忽地見那院中的兵器,便是喜不自勝的跑去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