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婆婆”受到攻擊,立即便引起了連鎖反應,當即臉現怒色,單手一指,便有三條蛇首猛地撞向聞清之,這絕對不亞于三座小山壓了下來的破壞力。
聞清之雙目一凝,渾身的罡力如狂風一般飆起,他穿的那一層輕甲本就諸多傷痕,在這股罡力席卷之下根本撐不住而支離破碎,露出他那魁梧的精赤上身,縱橫交錯的刀疤,以及虬節的肌肉,證明這位“大乾武神”不負盛名。
“給老夫停下!”
聞清之雙臂前伸,一道金色的罡力氣墻如有實質般被他推了出去,三條蛇首狠狠的撞擊在這罡力氣墻之上,雖然撞得聞清之步步后退,但卻是硬生生將“八柳天王”攔了下來。
“可惡!可惡!”
曼婆婆嘶吼一聲宛若野獸,就像一個沒有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開始哭鬧起來,雙臂不斷亂舞,引得“八柳天王”的八條蛇首瘋狂的向聞清之進攻,只是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便在地上打出一個深坑來。
饒是聞清之這般強大,也被揍得頭昏眼花,他躍出坑洞使出一套拳法,便與“八柳天王”在培心殿前硬撼起來,罡力與“蛇首”碰撞,令得土石亂飛,還伴隨著曼婆婆時不時的刺耳嚎叫聲音,聞清之盡管顯得很被動,卻如同浪濤中的巨石一般,牢牢的阻擋住了“八柳天王”的進擊。
“明心,莫讓那些反賊跑掉了。”
“臣知曉了!”
明心法師雙手一合默念一道法咒,他的額間閃爍一道微光,就好像眼睛眨了一下,忽然祭出“九龍錫杖”,身上的法力便是一漲,那“九龍錫杖”頓時破空而去,發出一聲爆鳴之音,詭異的出現在數里之外那“銅甲蜈蚣獸”的上方,如同隕石落下,精準的刺入“蜈蚣獸”的頭顱之上。
“這是什么東西?我的寶貝兒怎么動不了了?”
直到被“九龍錫杖”完全命中,魯常恭才反應過來,但顯然已經晚了,“九龍錫杖”在明心手中祭養多時,早就帶有了禁法一脈的特制,其中蘊含的法力貫徹下去,頓時令得“九龍錫杖”附近的法力波動都壓制到了最低點。
魯常恭那運用木肢控制“機關獸”的法力聯結全數消失,這“銅甲蜈蚣獸”也就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全數散落下來。
“咳咳咳……是禁法修士一脈!沒想到為大乾武林所棄,卻是投靠了朝廷。”
“汲陰法王·邱索”卻是認了出來,他走得是武者一道,受到“九龍錫杖”的影響最小,本應該可以及時逃走,可惜妄動真氣,引起肺經劇痛,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自然也是無法脫身了。
此時,“銅甲蜈蚣獸”已經逃到了宮城北面的邊緣,看似只差一點便能完全離開,這一點距離卻成了要命的距離。
“巴蒲東,你們先帶著‘阿密陀羅’離開,不要管我。”
“小裴,你這是什么話?雖然老夫平時看不上你,但這個時候豈能拋你而去,你把老夫當成什么了?魯某雖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貪生怕死之輩,可幸老夫這一生波瀾壯闊,什么壞事都做盡了,死了也便死了吧。”
裴之珩瞧了魯常恭一眼,卻見他不似作偽,心中也多了一分感激。
“關鍵是你若是死了,這份‘大黑天’的傳承可不能落入朝廷手中,老夫總要給你收尸的,嘖嘖嘖!一想到是‘天王境’的尸體,不知能夠煉化出什么厲害寶貝來。”
緊接著魯常恭的下一句話便暴露出了他的本性。
“……老子還真是謝謝你了!”
裴之珩咬牙切齒,他費勁氣力想要站起來,可的確受創嚴重,一身的修為被這“九龍錫杖”壓制的厲害。
“圣王不走,那我們也不走,要與圣王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