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喉’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兵器,實際上‘二十四名器’,都不普通,它們無不是來自歷代高手的‘法相遺蛻’轉化而來,只是其中的‘原生意念’被久遠的歲月所抹除,只剩下兵器的鋒利和一些不太好相處的器靈。”
“‘悲歌擊筑,劇毒封喉’,這就是‘劇喉’這把兵器的典故,它原本就是一把‘刺帝’的兇器,只不過事情未成,便使得它蘊含了強大的怨力,形成了連‘神明境’都無法抵抗的劇毒。”
“‘毒藥巫術’變化無方,不但是指‘毒藥’本身的厲害,更是說‘下毒’過程的詭譎,‘劇喉’生效有兩種方式,第一種,自然是刺破敵人的肌膚,令得‘毒藥’通過血液進入人體,導致擴散全身。”
“另一種方式,則是通過‘呼吸’、‘飲食’等方式感染,被‘劇喉’接近,從而吸入其氣息的生靈,會令身體中的毒素處于‘潛伏期’,一旦被‘劇喉’呼應,便會立即‘爆發’,所以它才是一把‘刺殺之劍’!殺人于無形。”
魯常恭這般解釋,才令楊毅恍然大悟,萬萬想不到,手中的這把短劍,會是這般厲害的兇器,難怪強如“曼婆婆”也對它另眼相看。
雖然是無心之舉,但是魯常恭平時的謹慎,便讓他在接近裴紅月的時候,令‘劇喉之毒’潛伏在其體內,先前他是故意讓楊毅去取‘劇喉’,為得就是令‘劇喉’與‘毒素’相呼應,從而令裴紅月中毒。
“賢侄莫怪,這也是老夫的自救之舉,若非賢侄想對老夫不利,老夫也不會令‘劇喉之毒’爆發,只要老夫遠離,不過三五日間,‘潛伏’的毒素自然會散去。”
楊毅被魯常恭反諷一番,反倒是冷靜下來,思維迅速轉念,同時看向魯常恭道:“你既然沒有一脫身就離開,必然是有所持,這‘劇喉之毒’可有解法?”
“有!”
“何解?”
魯常恭先是沉著臉閉目思索,并沒有直接回答楊毅,過了數息時間,這才睜開眼道:“老實說,賢侄,若是知道‘塔托因’會將圣物給你,自第一眼見你時,老夫便會遠遠躲著你,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世上沒有后悔藥’,既是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老夫便真心想與你講和。”
“救治紅月郡主的方法,老夫可以可以無償告訴你,但是一命換一命,之前誤殺你侍女性命的事情,就此揭過,你我心中都不可再有芥蒂,行否?”
這倒是讓楊毅十分意外,他還以為魯常恭會跟他提出苛刻的要求,沒想到卻想要講和。
“好,‘魯圣王’既然這般說,只要你將救治紅月的方法告訴我,你盡可離去,你我之間的恩怨,也是一筆勾銷。”
“旁人的話,老夫是不信的,因為老夫便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但是你的話,老夫信!一個連‘圣教圣物’都沒有任何想法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妄念。”
“‘劇喉之毒’并非是普通的藥石之物,而是與強大的怨力結合的產物,理論上來說更像是一種‘咒殺之術’,這種巫法,除非是施法者本人出手,否則,很難解除,但‘劇喉’的真正主人,早就在數百年前就不在了,所以普通方法是無法解除此毒的。”
眼見楊毅眼皮直跳,似乎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魯常恭這才輕咳一聲,緩聲道:“但萬事萬物相生相克,有絕死之地,便有逢生之所,據老夫所知,這天下間還有一處地方,乃是一切‘咒祭’的克星,只要去到那處地方,便能夠解除所有的‘咒祭’,包括這‘劇喉之毒’。”
“魯圣王所說的地方是……”
“黑巖秘界!老夫只知道此地所在,大概在南海某個偏僻處,但如何找到,如何進入,卻是不得而知,這或許是令紅月郡主蘇醒的唯一方法。”
魯常恭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雖說他告訴了楊毅這個方法,卻是個連自己都無法確定是否有用的方法。
“好在通過第二種方法激發的‘劇喉之毒’不會立即致命,如果不再有令‘劇喉’呼應的事情發生,紅月郡主大概能有半年多的時間去尋找‘黑巖秘界’。”
“好!魯圣王請自便,楊某說到做到,你我之間再無恩怨。”
楊毅一揮手,便讓包圍的黥面軍讓出一道出口,其實他也很清楚,哪怕魯常恭只是恢復了一兩成的功力,想要脫身離開,這里也很難有人制住他。
“只是‘劇喉’無法歸還給魯圣王,在紅月痊愈之前,楊某需得留在身邊,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