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你迫害了我也就算了,是阿蘭朵本事不到家,被你如何凌辱,也是阿蘭朵的命,你休想染指我族中姐妹!我死也不會出賣她們!”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誰要凌辱你了!楊某讓你畫個地圖,跟你那些族中姐妹又有什么關聯?你是不是沒聽懂我在說什么啊?”
“滾開啊,你個大淫賊!啊米柯拉翰姆……”
楊毅迫切的想要上前去解釋什么,阿蘭朵卻驚叫一聲,急得連蠻族語都喊了出來。
“你們給我作證啊,我什么也沒干,她這是在訛我啊!很明顯,她就是對我有成見!”
“……軍帥,老實說,易地而處,我也覺得你心急了一些,做人不能太過分,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林嫻吐了吐舌頭故作無辜狀,似是瞧著某人不夠生氣,硬要添上一把油。
“你給我出去呆一會兒,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楊毅還沒說什么,厲冰倩卻提著他的耳朵,一掀車簾,將他推了出去。
“你笑什么?”
“師父,我沒笑……噗!”
“你笑了!你是不是當我也是瞎的?”
“不不不,師父,我真沒笑,我這是吃飽了,在打嗝!”
馬車在楊毅的憤憤不平中向著“御江關”的方向追了過去……
“侯爺,速退!”
正在撤退途中的衛子旭忽然催了一把龐世元的座駕,自己反身帶著五千“飛虎精騎”去與追擊而來的徐世忠部交戰。
徐世忠帶領不過三部兵馬,合共一千幾百人罷了,而且又并非是令冀洲軍談之色變的“墨甲戰騎”,這才讓衛子旭有了一些膽氣。
徐世忠瞧他似是要斷后,卻是微微一笑,領著“火鳳軍”游走漫射,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憑著杏山之外那廣闊的沿江平原,將衛子旭的大軍如同遛狗一樣轉來轉去,不多時就射殺了近百人。
這其中便有數十人都是徐世忠的“神臂弓”所殺,雖然“六合箭陣”威力強大,對付那些擁有護體罡氣的武者,也有很大的威脅,但“火鳳軍”中普遍沒有人修習“六合套”,自然也無法發揮出“六合箭陣”的威力來。
“有本事,與本伯正面一戰!你們這群無膽鼠輩!”
衛子旭被這些騷擾襲擊弄得不勝其煩,只能無能狂怒。
憑借精準的控騎馬術,以及高出數倍的行軍速度,“火鳳軍”真的能做到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尤其是在大勝之后,“火鳳軍”消除了對強大敵人的畏懼心理,越發對這種游騎戰法打得得心應手。
衛子旭追又追不上,退又退不了,而且若是離得本陣太遠,未免中了埋伏算計,想要回身跟著一起撤退,又被黏了上來,明明只是那千余人,不過一兩次沖鋒合擊便能消滅的對手,硬是連根毛都碰不到,急得他屢次破口大罵。
衛子旭作為開國勛貴之后,自然也是熟知大乾王朝的名門將領,他雖然不認得徐世忠,卻認識徐世忠手中的“虎頭簪金槍”,不由口口聲聲的咒罵都針對著徐世忠的外祖父“關寧侯·常虎”。
一些難聽的粗俗俚語,聽得許多徐世忠的部下都憤恨不已,但徐世忠自己卻始終冷靜如常,自山陽關脫險之后,他已經脫胎換骨,從未將自己的身份當做一回事,也不把祖上名譽和榮耀強行背負,自覺坦蕩行事,無愧于心即可。
衛子旭打又打不到,激將又不得,正是黔驢技窮之時,心中未免有一股寒意,此去“御江關”至少還要有半日時間,除非他肯拋下半數兵力斷后,拼命往回逃,否則,他很難脫身。
“伯爺,不如我們以‘飛翼鎖’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