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鳶”的鋒刃劃過朝魯脊背上的護體氣盾,濺射出點點火星,溫世祥眉頭一擰,這入刀的手感猶如撞在精鋼之上,對手的罡力護盾之堅硬,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朝魯大吼一聲,罡力外放,一道蠻牛虛影自身后浮現,硬是將“砂鳶”彈開,溫世祥控制“虎梟”后撤數步以減輕氣勁沖撞之力,持刀的右手居然有些微微發抖。
“倒是一身好硬的骨頭!”
溫世祥眼中兇光一閃,輕踢“虎梟”,輕躍而上,半空中雙手握刀,“砂鳶”直劈而落,雖然他的師父“肖不平”使的“斬月刀法”,走得是鋒銳迅捷的路子,可培養他時卻是因材施教,使得刀法厚重深沉。
尤其是和“砂鳶”的神通配合,便使得每一刀用出來都如山如岳,這一擊仿佛“泰山壓頂”,厚重的罡力與聚攏而來的砂石結合,令得這一刀還未落下,便已有巨大的威壓迎面撞來。
朝魯舉起戰斧相擊,雖然沒有坐騎配合,在對手居高臨下之際,未免有些吃虧,但依然未曾落得下風,微微側首,避開“砂鳶”透石而出的一記刀芒,擦著他的罡力氣盾掠過,帶起點點火星。
朝魯一齜牙,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戰斧旋轉,斧頭自左向右橫掃過去,附帶一股強猛的罡力,居然是攪動“砂鳶”停在斧身一側不得動彈。
若是這一擊落在實處,就算溫世祥不被切成兩片,座下“虎梟”肯定是難以幸免,偏偏對手的斧勁沉重,又突然使得花巧,鎖住了“砂鳶”的刀身,溫世祥若不棄刀撤身,就得結結實實挨上一斧。
就在朝魯自以為這般殺招,能夠繳獲對手兵器之時,卻聽得“砂鳶”之上嗡鳴,一股“神通力”再次涌起,并且由外而內,自刀身之上傳向溫世祥左臂,仿佛溫世祥的左臂好似也成了一把“砂鳶”般。
只見溫世祥左手虛握,四周砂石盡數卷起,混雜他的罡力糅雜,瞬息之間便如同精鐵澆鑄,手掌向斧頭一拍,好似憑空豎起一道壁壘。
“咔”的一聲響,朝魯的斧頭劈入這壁壘之中,入陷泥沼,強大的斧罡隨著砂石壁壘層層傳導,直落入地面上裂開一道痕跡,卻并未能斬開壁壘。
兩人同時心中一驚,都覺得對手“夠硬”。
烈陽軍見朝魯以步戰姿態還能占得上風,當即喝彩起來,有一些心急的烈陽軍想要繞行過去包圍對方,卻被朝魯喝止。
“懂不懂規矩?軍陣斗將,乃是戰士最神圣的榮耀,莫要令他分心,回頭輸了要找借口。”
朝魯揮退烈陽軍,同時也與溫世祥一起撤回兵器,借機正好找了一匹無主戰馬騎乘,再與溫世祥斗在一處。
溫世祥自知修為上落了一籌,但源自“刃心宗”的秘傳刀法,配合“名刀·砂鳶”,足以彌補這些許修為的差距,難就難在對手一身罡力護盾格外堅硬,即使他全力斬擊,竟然也無法破盾。
“哈哈哈,你怕不是未曾聽過‘鋼鐵朝魯’的名號!可敢伸出腦袋也讓我斬上一斧?”
“如此名刀,豈能配你!”
朝魯被他連斬數刀,卻是不曾急惱,對溫世祥手中的那把“名刀”就越是艷羨,而且隨著“斗將”進入白熱化,他好似活動開了身體,一身武勇越發顯得斧罡威猛,偶爾斬在溫世祥的罡力護盾上,都顯得罡力護盾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