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繼祖的調教下,這一隊隊的戰兵皆有不俗的戰力,而且本身就是步弓手出身,在射術上都有著獨到之處,只要上了戰馬,拿起弓箭,就是一名出色的弓騎手,只是一輪齊射,便將百多名狼騎兵射死當場。
吳南希驅策“虎梟”沖了上去,手中長槍蕩起,龍卷罡氣配合怒龍槍法猶如一條滾江龍,犀利的槍勢在敵軍之中蕩開席卷,直殺了數十名烈陽軍,才被趕來的朝魯攔住。
朝魯軍被圍在“赤頭山”中足有三日,這山上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什么植被,戰馬連續三日不吃東西,已經餓得腳軟,朝魯便只能殺了大部分的戰馬充饑,獨留下幾匹供他騎乘。
只因朝魯身形龐大,狄倫族的座狼實在難以馱得起他,可就是這幾匹戰馬,他們也只能找到一些苔蘚喂食,根本吃不飽,這也是為何朝魯沖下來時,戰馬氣力不濟的弱點十分明顯,被吳南希撿了個便宜。
白日里朝魯軍只能躲在礦洞中,到了夜里才會想辦法突圍,卻是屢屢被殺退,三天來,只是吃了兩頓馬肉,好不容易有了突圍的希望,已經是不顧一切,全無章法,只想著求活,根本不聽朝魯號令的沖下來,想要與赫那赤軍會合。
朝魯有坐騎還好,人高馬大,在敵軍中十分顯眼,大家也會繞著他走,可他失去了坐騎,被掩藏在眾人間,隨著沖出來的“颶風狼騎”越來越多,他反而落在了陣后,若不是吳南希殺散了一部分狼騎兵,他還被裹挾在人流中。
朝魯雖然是步戰,但是勇力驚人,有了幾天的休息,他身上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吳南希修為雖然強于徐世忠,但此時卻只能與他打個平手,兩人又交手十余合,借著坐騎的優勢,吳南希一槍頂在朝魯的脊背上,罡力噴吐,硬是打得他飛退出去。
“殺啊!抓住楊毅……殺了乾狗……”
吳南希隱約能聽到身后烈陽重騎追上來的喊叫聲,蹩腳的“乾語”雖然聽不清楚,但大致還是能知曉其意,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能夠阻擋敵軍這么多時間,已經到了極限。
再等片刻,怕是很難脫身,當即揮手一記橫掃,清空周圍的敵軍,大喝一聲道“跟我走”,便領著殘部追著徐世忠去。
徐世忠正在橋頭處等待,“火鳳軍”的兩營人馬均已過了浮橋,他們是刻意等在這里支援吳南希,眼見一隊“弓騎手”飛速跑了過來,毫無停頓的沖過浮橋,猶見得吳南希還憑著個人武勇且戰且退。
徐世忠張開神臂弓,手掌一翻,便是三根箭矢夾在指縫之中,使用連珠箭術,便是“噌噌噌”三聲弓弦響動,三發箭矢連成一線,直往吳南希的方向射了過去。
“啊!”
連續數聲慘叫,這三發箭矢穿透敵陣,直將七八名蠻牛重騎兵射倒在地,終是給吳南希露出一絲空隙來。
吳南希座下“虎梟”猛地躍起,他也連忙打開“飛翼鎖”,在空中以飛行姿態向著河對岸過去,身后的烈陽軍叫囂不已,許多人拿起弓箭射向吳南希,卻因為沒有“破罡”屬性,被一層罡力護盾彈開。
徐世忠與張陽也自浮橋上離開,隨即斬斷浮橋,令赤水河的激流將浮木沖走,烈陽軍奔行到河邊,卻也只能望而興嘆,眼睜睜的瞧著“楊毅軍”離去。
“楊賊果然狡猾,溜得真快,未能斬盡乾狗為朝魯出氣,真是遺憾的很。”
赫那赤齜了齜牙,此番“背襲”乾軍,雖然未盡全功,但是主要目的卻是達到了,順利救回了朝魯部,雖然朝魯部的人馬折損過半,但那些都是別人家的兵力,并非本族兵馬,赫那赤并沒有怎么心疼。
赫那赤與朝魯好一番親熱說話,朝魯連番訴苦,他本來想埋怨一番赫那赤,可在場的人太多,他想起赫那赤在軍營里離開時的囑咐,便也只能強忍閉嘴。
“桑昆,既然迎回了朝魯胡蘭達,是時候及時離開了,此地荒蕪,我們又沒有多少補給,需得早作打算。”
赫連鐵哥上來勸說,他們出來的時候每人都背了一小袋榖米,而且蠻牛、巨熊又是喂足了料食,足夠三四天的運動戰,可在“楊毅”的有心布置下,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他們身上的榖米快要吃完了,蠻牛坐騎還好一些,一般餓個七八天都不要緊,它們有“反芻”的特性,輕易不會餓死。
但是“巨熊坐騎”就有點麻煩,他們的食物也是草本植物為主,并沒有太多的營養,所以一旦消耗很大,就必須迅速補充,如今已經開始有點躁動不安了。
“你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