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老夫死前,能否知曉你如何到得這里?老夫自認為這處地方極為隱秘,若無標記指引,你便算是巡山,也難以尋到這里來。”
楊毅也不客氣,直接從腰間袋囊里拿出了那封拓跋翰頓親手寫的求援信,直接丟在他的面前。
“奎巴托說的不錯,這封信的確到了西線大營,不過就在不久前,我率軍大破古克莫罕麾下大軍,繳獲了這封信件,本著一絲淵源情誼,就來這里看看。”
“嘶……不愧是你楊毅!我千算萬算,本以為‘帝國天汗’這一次大軍壓境,就算無法斬下大乾皇帝的人頭,也能逼得他北上突圍,讓他被迫放棄京洲以南地區,只能在袞洲與半個倉洲之間茍延殘喘。”
“沒想到卻是漏算了你,只是幾日間,便破了‘帝國天汗’的布置,難怪‘天汗’所說,你是他的‘畢生之敵’。”
雖然此時圍困皇京城的西線大營還沒被襲破,但是楊毅言語間有意夸大事實,可拓跋翰頓居然沒有半點意外,甚至覺得“楊毅出手,理當如此”才對,也不知是過往的經歷,拔高了他對楊毅的評價,還是因為“古烈滿都拉”的“贊美”,讓楊毅有此殊榮。
“老夫既死,便用這條性命為你獻上一計,此計可破皇京之圍,又讓大乾皇帝不敢輕易動你,你只需拿老夫的人頭做注,帶上公主和王女前往‘天汗’的大營,三十萬烈陽軍必退。”
拓跋翰頓撕下衣袍,用彎刀割去手指皮肉,以血做文,在衣袍上寫下一封書信,楊毅雖然對異族通語能聽能說,可是寫起來水平就很一般,依稀能看得懂大概意思。
書信中告知楊毅已破西線大營,合圍之勢已解,未免造成更大的傷亡,他以性命作保,換得公主與王女回歸,需得解開公主與王女身上的咒術,然后迅速退兵。
“楊毅,我知道你們中土大乾有一句老話,狡兔死走狗烹,‘帝國天汗’若是大敗,死傷無數,你也就失去了價值,當然,你也該明白,老夫為你獻計,就是為了保公主和王女的性命,若是她們死了,老夫這封血書,就是你的催命符,若是她們能活,帝國大軍必退,這便是你的請功書!”
拓跋翰頓展開血書一字一句念給楊毅聽完后,便是卷成一條死咬在嘴中,彎刀一橫,毫不客氣的斬在脖頸之上,頓時雙目失去焦距,身體一顫倒在血泊之中。
拓跋翰頓的力氣畢竟不夠,這一刀未能完全將頭顱斬下,頸腔只是斬開了小半,紅色血液流了滿地,但是他的牙關緊咬那封血書毫不放松,怒目圓睜,似是要看著楊毅將這兩女送到“天汗”身邊。
“死便死了,還想與我講條件?還暗諷我是‘走狗’?用了你的計策,豈不是顯得楊某是個怕死的傻瓜?”
楊毅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一腳就將拓跋翰頓的尸體踢到一邊,理也沒理他口中的那封“血書”,權當他先前一昧赤誠的表現是個拙劣的表演。
拓跋翰頓的尸體撞翻了灶臺,里面還在燃燒的木柴彈射出來,頓時點燃了干燥的木屋。
楊毅與厲冰倩各帶出一女來,出得木屋,楊毅隨手一記炎陽罡力打在木屋之上,整座木屋頓時垮塌,很快便熊熊燃燒起來。
楊毅一聲唿哨,叫來“薩爾達那”,先是讓它在山崖下尋找一番,未能見到“奎巴托”的影子,料想他還是脫身了,便也只能往山外走去。
“你這個人多少有些口是心非,雖然瞧不上那位‘左賢王’,但臨走之前,也算給他搭了一個葬身之所,不愿他曝尸荒野,似乎他也不是一個壞人。”
厲冰倩一邊走一邊與楊毅說話,似乎是瞧出了楊毅的一點小心思。
“他只是為自己的國家效力,又有什么壞的?只不過陣營不同,他對我又有威脅,自然是應該及早除去,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對錯好壞,有的只是各自不同的需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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